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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演武台（第2页）

他的意志如同无形的巨锤，一次次轰击在冲突的核心，强行将混沌源气的“漠视”与当康本源的“生发”糅合在一起！每一次轰击，都带来更恐怖的痛苦，但也让两股力量的边界开始变得模糊，一丝极其微弱、却迥异于之前任何一种的、全新的气息开始艰难地滋生！

那是一种……厚重中带着消融万物的虚无，生发中蕴含着归于混沌的沉寂！一种介乎于“存在”与“虚无”、“创造”与“湮灭”之间的、极其矛盾却又和谐统一的力量雏形！

**混沌金源！**

当这丝全新的、灰蒙蒙中透着点点暗金光泽的力量雏形诞生的刹那——

轰隆！

整个源初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小世界的边界！那原本紧贴着田园、湖泊和水榭的灰蒙蒙混沌迷雾，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推开，猛地向外扩张了数倍！新显露出的土地依旧是肥沃的黑土，面积足有之前的两倍大小！一条新的、更宽阔的溪流从混沌迷雾深处蜿蜒而出，汇入原有的湖泊，湖面也随之扩大了几分。

紧接着，在新扩张的土地中央，紧邻着原有的水榭和灵田，一座古朴的建筑拔地而起！

那并非水榭般的雅致，而是一座由某种暗青色巨石垒砌而成的方形高台！高台约莫半人高，长宽各约十丈，表面布满了刀劈斧凿般的古老痕迹，透着一股苍凉、肃杀、历经万战的气息！高台四个角落，各矗立着一尊模糊的、如同青铜浇筑的异兽雕像，雕像虽已残破，但那股睥睨天下、战意冲霄的凶煞之气却凝而不散！

**演武台！**

玉简信息瞬间明悟：此乃归虚山传承之地基础建筑之一，可演化诸般战境，磨砺战技，融汇万法，印证己道！

就在演武台显化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牵引力笼罩了陈默的意识！

他的意念虚影，连同他现实中盘坐的身体，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模糊！下一刻，他的“意识体”已经无比真实地出现在了新生的演武台中央！不再是虚影，而是仿佛拥有了真正的、由混沌源气与神兽本源初步融合铸就的“灵体”！

他低头，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由灰蒙蒙气流和暗金光泽构成的“手掌”。力量感！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在灵体中奔涌！虽然远不如现实肉身强大，但无比纯粹，无比灵动！

而现实中，他盘坐的本体依旧存在，只是进入了最深层次的入定，呼吸悠长，胸腹间源初界的位置，散发出微弱的、灰金交织的光芒，与演武台上的灵体遥相呼应。

演武台显化，灵体铸成！

与此同时，源初界内另一处也发生了变化！

就在新扩张的土地边缘，靠近混沌迷雾的地方，原本空无一物的地面上，悄无声息地浮现出一枚……蛋？

那枚蛋约莫半人高，通体呈现出一种冰冷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银白色！蛋壳表面布满了玄奥繁复的、如同天然形成的冰霜纹路，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寒气从蛋壳上弥漫开来，让周围一小片区域的温度都骤然下降，地面上甚至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精纯锋锐、带着凛冽杀伐之意的气息，如同沉睡的凶剑，从蛋内隐隐透出！

新的神兽之卵！即将孕育的神兽幼崽！其属性，与当康的土行生发截然相反，乃是……极致的金行杀伐！

当康也感应到了新邻居的气息。它好奇地跑到那枚银白色的巨蛋附近，但刚一靠近，就被那股凛冽的寒气冻得打了个哆嗦，小蹄子不安地在地上踩踏着。它歪着头，乌黑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又带着一丝本能的警惕，对着巨蛋发出试探性的轻哼：“哼唧？”似乎在问：你是谁呀？

演武台上，陈默的灵体缓缓抬起头。灵体的“目光”扫过扩大了数倍的源初界，落在新生的演武台、那枚散发着凛冽寒气的银白巨蛋、以及田埂边守护着清心草、对新邻居充满好奇的当康身上。

他缓缓抬起由灰金气流构成的“右手”。

心念一动！

嗡！

演武台地面上一块散落的、拳头大小的暗青色碎石，毫无征兆地悬浮起来！这并非意念控物，而是他灵体内那丝刚刚诞生的、微弱却本质奇高的“混沌金源”之力在流转！

碎石悬浮在他掌心上方。陈默意念再转，尝试着按照《混沌归元经》的初步引导法门，去操控这丝全新的力量。

只见那悬浮的碎石，在他的意念和混沌金源的包裹下，形态竟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

时而如同液体般软化、流淌，表面泛起金属般的光泽；时而又瞬间凝固，边缘变得锋利如刀；时而在固态与液态之间急速切换，发出细微却令人心悸的“嗤嗤”声！最终，随着陈默意念的集中，那团不断变化的“物质”猛地向内一缩，凝聚成一根三寸长短、通体暗金、尖端闪烁着一点混沌灰芒的细针！

针虽小，却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穿透与湮灭气息！仿佛能洞穿最坚硬的合金，并让其内部结构归于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