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新阳从自己身边开始,一一介绍说:“胡鹏展昨天已经见过了,是我们书院吴夫子的儿子,胡添翼,我的同窗,也是这家客栈的少东家,徐越既是我的表哥,又是我的同窗。”
林书颖能够看的出来,云新阳,胡鹏展和徐越明显比自己小,只是不确定胡添翼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跟自己相比谁大,该怎么称呼?于是先自报年龄说:“我今年十八,不知道几位如何称呼?”
云新阳说:“我和吴鹏展十二,胡添翼十六,徐越十五,林兄比我们四个都大。”
大家又按年龄重新见礼后,就邀请他坐下一起聊聊。
林书颖问:“你们书院在哪里?”
云新阳回道:“就在我们上埠镇。”
林书颖:“你们书院多大,一共来了几个考生?”
胡添翼:“五个,那个人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有点不舒服,在屋里呢。”
吴鹏展问:“你上一场结束,名次怎么样?”
林书颖说:“名字在第三圈。”又问:“吴老弟你们的名次还好吧。”
吴鹏展不忿:“我们怎么能好,”他指着云新阳说:“那家伙牢牢的霸占着中间位置不让,我们再怎么样也得靠边站。”
胡添翼幸灾乐祸:“你们闻到酸味没有,不会是客栈厨房把醋坛子给打翻了吧!”
云新阳无奈:“他在我后面。”又说了其他两人的名次。
胡添翼笑呵呵:“我已经很满意了,如果不是离开县学去了吴家书院,名次还不知道要落到哪里呢!”
林书颖疑惑“你从县学去的,这么说,吴家书院比县学还厉害。”
胡添翼骄傲:“当然,县学去吴家书院的可多了。”
林书颖也觉得,这样看来吴家书院确实厉害,有一个名次好的不稀奇,可五个下场的,四个名次都这么好,就不得不让人感到吴家书院的厉害了,特别听说县城这边好多人都去了吴家书院,自己就也起了心思。
云新阳心里暗道,我们夫子厉害是真,但应试者名次都在榜上,并且还在不错的位置上,你就没有想过,还有一种可能,县学跳过来的本就是那里比较好的“浮头鱼”,到了吴家书院,夫子又做了精加工,火候够了的就送进考场,火候不够的留在书院继续捂着慢慢再加工,当然也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书院发现某些人因为材料太差,任你怎么技艺高超,学问渊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依然达不到夫子认为可以入场的条件的,呵呵,直接报废劝其退学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是不会说出来的,等你将来去了书院,你一定会慢慢的发现的,那里的学子已经不是像从前那样,就那么几个,个个都是精挑细选来的,现在已经是良莠不齐啦!
第四场榜单出来,吴家书院的五个人名次与以前几场差不多,没有大的变化。林书颖的名次也不错。
云新阳发现第五场考试前聚集在考院门口的人更少了,这次他们进考院前的自查,比前四场的每一场,检查的都要仔细。
衙差的检查也是“史无前例”的厉害,感觉那目光就跟鹰隼般犀利的扫过每个学子,每一个人的考篮都仔细的翻查,每个人的衣角都要捏捏。
这是县试的最后一场,也是这次最后定输赢的一场。第五场的考试内容和第四场类似,这对于云新阳来说,没有任何难度可言,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校监下决心要搞鬼,不是第四场见到的那个该死的纸团,呵呵,云新阳拿到考卷,看到考试内容时的心情,一定会和今天的天气一样,晴朗明媚,可惜该死的校监,搞得他的精神从头到尾都紧绷着,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和懈怠,十分的精力只拿出四分来考试,六分用来防陷害夹带。
第五场考试终于在云新阳,不对应该是吴家书院的所有五个考生神经严重紧张,草木皆兵中平安的度过了。
当云新阳走出考场那一刻,长长的长长的舒了口气,从前只听说考试是一道关,操蛋又折磨人,今天终于体验了一回,可惜闯过了这一关,只是在长长的科举之路上迈出了一小步都算不上,只能算顺利的抬起了脚,因为如果院试过不去,还得退回来重来。
这一场徐越难得的一次比云新阳出来的早,胡添翼和花宝根也出来了,精神都还不错,或许因为是最后一场了,神经放松下来,不着急,或许是想等着看到大家都平安的出考场,也好一起安心的回去。
吴鹏展终于出来了看到大家都在疑问说:“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为什么都不走?”
胡添翼不满的说:“不知好歹的家伙,大家都在好心的等着你一起走。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就不能盼着大家一点好?别忘了,我们五个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好,我好,大家一起好才能好。”
吴鹏展投降认错:“我错了,我错了,给大家赔罪行不行?我这不是也太紧张,太担心了嘛。”
大家凑齐后就又说又笑的往回走。云老二经过一段时间的陪考,终于知道读书人的苦跟干苦力的人完全不一样,不仅来自身体的煎熬,更来自心理上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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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仅云新阳他们这些个学子们,就连夫子和胡老爷也终于放松下来,睡了一个这么多天来最踏实的觉。
林书颖吃完早饭又来了,云新阳他们正整装待发,准备去街上逛逛,见林书颖来了,问他要不要一起,林书颖有些犹豫,胡添翼说:“一个大男人能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吗,相遇就是缘分,走吧。”于是拉起他就一起走。
男孩子们对逛街并没有什么兴趣,也没有什么要买的,没过一会儿路过胡家酒楼,胡添翼就提议进酒楼喝茶,得到了云新阳吴鹏展和徐越徐奎的一致同意。
这次林书颖也没有拒绝,大家一起进入酒楼,店小二看到少东家来了,立即上前迎接:“少爷来了,老爷订的雅间在三楼,小的这就带您上去。”说着就躬身弯腰前头引路。
到了雅间门口,店小二推开包厢门:“少爷到了,就是这间。”等大家都进去了,又说:“少爷和你的同窗们先歇着,我这就去准备茶水点心。”
茶水和点心上来的很快,几个年轻人很快就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花宝根父子难得来县城一趟,想各处去逛逛。县城云老二常来常往,也没有什么要买的,就随意的跟着花宝根他们后头逛着。
吴夫子是个家里的“不管部”部长,只管吴家书院孩子的读书,这会子也就在大街上随意溜达着,看到了一个路过的小女娃,她终于想起该买什么了,他朝着银楼走去,他知道女儿喜欢玉石,进入首饰店,挑来挑去给女儿吴婉娇买了一套玉石的头面和玉镯,就准备结账,吴夫子的长随提醒说:“要不要给夫人和小少爷买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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