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怕不是只有少东家一人单相思吧?
余小娘子她,她,她没开窍啊!!!
余幼嘉自觉说的明白,抬眼一瞧,三张脸四只眼都对着自己,一时间也有些无语:
“难道不是吗?”
和治病有一点点关联,还又是大夫提出的‘成婚’,那不是冲喜能是什么?
说句十分不好听的话——
哪怕是表哥同意成婚,脾性温和的他应当不会愧对冲喜的小娘子。
可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娘子,难道就活该与表哥成婚,担惊受怕不知何时就会到来的末路,抱着表哥的牌位过一辈子吗?
余幼嘉自觉自己已表述的十分清晰,而其他人,果真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童老大夫怔了好久,好半晌,才看了一眼沉默的少东家,又给小九递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童老大夫纠结试探道:
“那要不。。。。。。要不我再治治?”
“治治吧!”
“。。。行。”
“好!”
余幼嘉,周利贞,小九三人异口同声。
余幼嘉松了一大口气道:
“这才对嘛!都还没有尽力过,怎么就直接放弃,跳到冲喜了呢!”
“童老大夫,咱都知道您是神医,不用藏私了,您一定行的!”
余幼嘉夸完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童老大夫,还不忘记宽慰表哥:
“表哥,你且安心,大夫一定给您治好。退一万步说,纵使是治不好,往后你若不成婚,没有子嗣,我以后也一定给你养老,给你摔杯。”
“还记得你原先给我送粮食时的事儿吗?我早把你当做义父——咦?!”
“主子!”
“少东家!”
两声关切的喊声下,周利贞应声而倒。
余幼嘉下意识想去扶,却被满脸一言难尽的小九劝了开来:
“表小姐,您要不先歇歇罢。。。。。。您太会说话,少东家好像有点死了。。。。。。”
也对。
余幼嘉后知后觉,哪有人家正生着病,还说‘摔杯’之类的丧气话。。。。。。
余幼嘉只得往后让了两步,眼睁睁看着小九将人扶进了内室之中,又在外一直等着童老大夫给表哥诊治。
等了半晌,方才等到童老大夫缕着胡须,独自一人长吁短叹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