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斟酌片刻后,问道:“如果这些土司收了钱不办事,或者出工不出力,到时候又该如何?”
皇帝考虑的不无道理,这些土司,没有什么信誉,今年来朝廷朝贡,拿到赏赐回去就叛乱的不在少数。
韩克忠郑重道:“如果这些土司言而无信,那就先解决思州,思南的田家,杀一儆百,不用直接抽壮丁,征劳役了,所有人都是壮丁劳役!”
看来,韩克忠读懂了皇帝的心思。
朱雄英冷笑一声,说道:“找夏元吉要钱去吧,能用钱解决的事尽量不要动粗,先把事办好再说!”
“臣遵命!”
如果西南的土司收钱不办事,那就先不打麓川了,直接派大军征讨,改土归流。
……
韩克忠带着工部的人出了,前往西南桂林府,开始修路。
同时,到了十月,思州,思南也来人了!
“臣思州宣抚使田深求见陛下!”
“臣思州宣抚副使黄禧求见陛下!”
二人穿着大明官员的官服跪在奉天偏殿外,里面却迟迟没有动静,很明显,皇帝就是要让这二人在外面多跪一会儿,以示惩戒。
“臣思州宣抚……”
田深再次对着大殿大喊着,却被站在外面的耿叡呵斥一声。
“放肆!”
“皇宫重地,胆敢大声喧哗,治尔等死罪!”
田深不敢在说话了,袍服中的拳头紧握,撑在地上,心中有些不服。
土司本就不受大明朝廷管理,作为西南地盘最大的土司,说一不二的宣抚使,那就是土皇帝,向来都是别人跪他,何曾跪过别人,大明皇帝又能怎样。
副使黄禧反倒很圆滑,看四周没人看着,悄悄起身,从怀里摸出一串红色珠子塞在耿叡手中,低声道:“小将军,我一看你就不凡,必然是少年成名,我们二人大老远从思州前来京城面圣,劳烦您进去通报一声,不胜感谢!”
耿叡拿起手中的红色珠子,光明正大的对着太阳照了起来,晶莹赤透,泛着红光,好东西,起码值一二百两银子。
“你拿这东西给我,不太合适啊!”
耿叡掂了掂手中的珠子,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黄禧一愣,尴尬道:“不知啊!”
这二人都是地方宣抚使,无诏不得进京,此次也是第一来,哪里会认识谁。
“我姓耿,长兴侯是我祖父,我母亲是江都长公主,圣君是我亲大舅……”
耿叡笑了笑说道:“你说你送我东西,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