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楼,窗纱轻摆,烛影摇红。
任盈盈倚在令狐冲怀中,气息微促,面颊飞霞,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难得的迷离。
这份难得的亲近,让令狐冲心头滚烫,臂膀不由自主收紧,感受着怀中娇躯惊人的柔软。
嗅着她间清幽的香气,一个冲动涌上心头,他猛地低头,攫住了那近在咫尺的、微微张开的樱唇。
“呜……”
任盈盈浑身一僵,清明的双眸骤然放大。
那温热的、带着男子气息的侵略瞬间惊醒了魔教的圣姑!
令狐冲忘情投入,手甚至下意识地在她腰背间游移摩挲……
呛啷!
寒光如雪练,再次乍现!
就在令狐冲的手刚刚抚上她脊背的瞬间,一柄冰凉的短剑已精准无比地抵在了他咽喉要害!
剑尖上传来的刺痛寒意让他瞬间清醒。
任盈盈已从他怀中抽身而出,俏脸含霜,那抹红霞早已被冰冷的愠怒取代,一双美目灼灼地盯着令狐冲,哪里还有半分娇羞?只剩圣姑的威压和一份被侵犯的凛然怒意。
“令狐冲!”
她的声音不高,却冷得像淬了寒冰,
“你真当本座是那等轻浮女子,可任你轻薄?”
那一声冰冷威严的“本座”,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哎,大意了,没有闪!
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任盈盈,彻底醒悟自己方才情难自禁的冒犯有多严重——她终究是那个号令群豪、令江湖闻风丧胆的日月神教圣姑!
感受着脖颈肌肤被剑尖微微刺破的刺痛,生死悬于一线,令狐冲脑中却莫名闪过一句戏谑之词。
他强压下心悸,努力让眼神真挚,凝视着她冷冽的眼睛:
“盈盈……,这把剑离我的喉咙只有001公分,但很快……你会因为这柄剑而爱上我。
因为……我确是对你情难自禁,情难自已……”
“住口!”
任盈盈眼中怒意更盛,手上微一用力,剑尖刺入更深一分,一滴血珠沿着令狐冲的脖颈滑落!
那份属于圣姑的杀伐果决毫不掩饰,
“你……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令狐冲笑容里带着苦涩和痞气,眼神却异常认真:
“你自然敢。你也……该这么做。谁让我一时昏了头,竟敢亵渎圣姑威严。”
“你!……”
任盈盈被他那坦然又带着点无赖的眼神噎住,气怒之下,握剑的手反而略微滞涩。
趁此间隙,令狐冲闪电般出手,轻巧却精准地扣住她握剑的手腕!
一股柔和的力道传出,并非强夺,而是带着巧劲引导。
任盈盈只觉得手腕一麻,那柄要命的短剑已被格开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