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们真的要帮他吗?”送走了神色仓惶的县太爷,明老爷身边那位颇为机灵的仆人忍不住凑近,压低声音问道。
此时,月色如水,洒在庭院的青石地面上,映出两人略显模糊的身影。
明老爷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良久才缓缓开口:“帮与不帮,结果都一样。这时候可不是讲交情的时候,而是得看局势。
人家既然都找上门来了,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况且,这世间万事有得必有失,今日我不过是卖他一个面子,给他几句安慰话,实则对自己也是有益无害。”
“呵,还是老爷想得周全。”仆人脸上露出钦佩之色,接着又好奇地问道,“依您看,这次他能逃过这一劫吗?”
明老爷冷哼一声,神色不屑:“哼,不过是一个小小县老爷罢了,你以为,上头会在乎他的死活?”
“嗳,这县老爷,也算是倒霉透顶了。”仆人随声附和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可惜了,顾家的长女,那可是国色天香啊。”明老爷微微摇头,似是有些感叹。
“老爷不是一直对她有意吗?”仆人眼睛一转,献计道,“不如,趁此机会,将她纳为己有。
如此美人,若能入府,定能为老爷的生活增添不少乐趣。”
“哼,你以为你老爷我是那种沉迷女色之徒吗?”明老爷眉头一皱,呵斥道,“危险的人物就算再珍贵,那也只是烫手山芋,沾上了说不定会惹来一身麻烦。”
“老爷说的是。”仆人赶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明老爷见状,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屋子,留下仆人在原地不动。
与此同时,夜晚在紧张与慌乱中匆匆流逝。
在县老爷的府邸中,以顾千金顾南栀为首,一干奴仆们整整齐齐地排排站立。
昏暗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众人脸上的忐忑与不安。
夫人、姨娘们也个个诚惶诚恐,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明就里。
“大半夜的,老爷,这是要干什么呀?”一位姨娘忍不住小声嘀咕,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惊恐与疑惑。
“没有时间废话,赶紧收拾东西,连夜出城去。”县老爷心急如焚,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急迫。
“老爷,事态真有如此严重?不能等明天再做打算吗?”县夫人脸上写满了担忧,小心翼翼地问道。
“来不及了,再迟,你们都要下狱。”县老爷近乎嘶吼着说出这句话,此言一出,众人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纷纷倒抽凉气,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顾南栀微微皱眉,她聪慧过人,意识到一定是出了极为严重的大事,轻声问道:“父亲,到底何事如此慌张?”
“来不及细说,南栀,你带着她们,去城南的老宅里躲藏。”县老爷看着女儿,目光中满是焦急与无奈。
“老爷,为什么我们要去老宅呀?那里又偏又僻,奴家可不去,奴家要陪着老爷。”几个姨娘忍不住撒娇埋怨起来。
“混账!这时候还搞不清楚状况,你们是想死吗?”县老爷怒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呵斥道。
被这么一喝,姨娘们顿时吓得不敢再出声,一个个噤若寒蝉。
县夫人则是狠狠瞪了她们几眼,没好气地责备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你们在这里发骚的时候,真是没见识的东西。”
“既然,父亲决定如此,那女儿就带着娘亲、姨娘们,还有姐妹们即刻出发。”顾南栀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说道,她知道此刻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安抚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