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笑了,就连一旁的苏诗若都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男子。
男子名为李徊,确实如他所说是李沐的侄子。
是李沐从大夏接过来的,这李徊的母亲在李沐小的时候对他照顾有加,如今李沐的父亲已逝,他想起了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便接来了大周。
这李徊在得知自己舅舅乃大周相国后,也开始肆无忌惮,行事作风越来越离谱。
但好在并未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只是耍耍嘴炮,苏莲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李沐是夏泽的旧部,于国有功,她不好定夺,能容忍的就随他去吧,当然原则上的事情一经现,她也是要严惩不贷的!
夏泽嘴角微微上扬,“你可见过你大伯?”
“当然见过!我大伯还夸过我呢!”李徊挺胸抬头,似乎被“大伯”夸奖是一件颇为值得炫耀的一件事。
苏诗若实在憋不住了,捂住胸口,笑得花枝招展。
将一众官兵和对面的李徊他们都看呆了。
夏泽摇了摇头,“你这样当街调戏女子,你舅舅不管你么?还有当今乃君夫人朝政,你违抗指令,不怕她治你的罪么!”
“我做什么了吗?”李徊理直气壮地开口,“我只是问他要不要和我们去喝杯酒,这有什么不对了?我大伯母对我也是疼爱有加,我即便做错了,顶多被说几句罢了。”
他又狠狠指向夏泽,“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出手伤人。”
夏泽一时不好辩解,方才确实是自己太过鲁莽了。
他对着李徊施了一礼,“方才是我的不是,在下赔礼了!”
苏诗若回过神,看到夏泽如今的样子,惊讶地捂住小嘴。
这在以前是万万不可能的,夏泽什么身份,去给别人赔礼道歉?
君王无情,即便做错,也不会承认自己错!
李徊头一扭,“哼!”他面向官兵,“你们看到了吧,他自知理亏,都向我道歉了,难道我还要和你们做什么笔录么?”
官兵也是哑然,他们来到夏泽身边,准备将他们带回去。
苏诗若这时来到官兵身边,悄悄从袖中取出一块刻有龙纹的玄铁令牌,官兵瞥见令牌一角,顿时脸色煞白,几乎要行跪拜大礼。
官兵们大惊失色!眼看就要跪拜下去。
“嘘!”一个眼神,止住了官兵的动作。
官兵也是立马秒懂,他们可不想在这里多呆了,这些人的身份都大出了天,岂是他们能理解的。
他们心中骇然:这是微服私访到自己头上了么。
“既然这位公子也已经道歉了,那此间事了,我们也就告辞了。”
“哎!你们怎么能走呢?他当街伤人啊!按照大周律法,可是要罚钱,并赔偿对方损失,还有被处以三日牢刑的啊!”
夏泽内心苦笑:这小子,对大周刑法倒是倒背如流。
官兵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喊,几步就要离开这里,嘴中并喊着,“都散了、散了。”
周围群众,见也没热闹可看了,很快便散去。
李徊气得直跺脚,“什么嘛!今天怎么遇事不顺!”
“小子,我与你舅舅是旧识,带我去见见他吧。”夏泽拍了拍李徊的肩膀。
李徊皱紧眉头,推开了夏泽的手掌,“少套近乎,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我舅舅事务繁忙,岂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
他一瘸一拐的,在两名同伴的搀扶下,就要离去。
离开前,他警告夏泽,“劝你还是不要有什么歪心思,按照大周律法,贿赂朝廷命官,乃是死罪!”
看着李徊他们远去的背影,夏泽无奈地笑了笑。
“公子,此人心眼倒是不坏,还熟读大周律法,看来是行走在律法边缘地带。”
“是啊,诗若,此人倒是让我想起一人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