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叫来一个黑甲卫,让他解开贺玉妍,给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贺玉妍疼的满头冒汗,却不敢不从。
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
颤抖着接过纸笔,按照记忆中开始迅写画,宋槐序手提着匕,站在一边瞧着。
上辈子,她进过几次御书房,偷偷瞧过一些,但却不敢明目张胆的观看,对于细枝末节记得并不真切。
眼见贺玉妍用笔勾勒的地形,尘封了多年的记忆,正在慢慢复苏。
她微眯着眼眸,瞧着贺玉妍,神情像极了魏景焰。
小半个时辰之后,贺玉妍忍着疼痛抬起了头,一张脸已经没了血色。
其实伤口并不深,只有半寸左右,血着实出了不少,但却不会危及性命,贺玉妍不懂这些,只觉自己快要死了。
“宋槐序,我可以将北昭的地图给你,但是你得把我送回北昭,若不然,我就毁了这张图。”
宋槐序勾了一下唇角,又把玩起那把小刀。
“你恐怕还不知道我有过目不忘之能,你画了这么久,我早已将这幅图记在了心里,你若想毁,随意。”
贺玉妍脸色大变,这贱人竟有如此能耐。
不,她狡猾多端,一定是在骗自己。
她咬着牙,忍着肋下的疼痛问道:“那你就说说,有几条道可以通往主城,又有多少个哨岗。”
宋槐序漫不经心的答道:“有三条路可以通往北昭城,一条大路,两条山路,每条山路各有哨岗五处,大6哨岗二十,我说的可对?”
贺玉妍心头在惊。
她居然真的看懂了?
地图这东西,除非行军打仗,或者有个这方面研究之人,寻常人很难看明白。
宋槐序不疾不徐的说道:“贺玉妍,识相的就把图纸交给我,殿下或可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网开一面,若是你想用这东西威胁我,只有死路一条,你恐怕还不知道,北昭军杀死了几十名黑甲卫,景王殿下视黑甲卫如手足,你正好又是北昭人,可想而知,下场如何?”
贺玉妍顿被吓住了,她伸手抓住了宋槐序的裙摆。
“宋槐序,咱们俩好歹姐妹一场,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也不与你抢魏景焰了,我想回北昭,求求你,替我求个情,让魏景焰放我回去吧!”
宋槐序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张图纸,折好后揣的怀中,旋即一脚踢开了贺玉妍。
“你有什么资格与我抢景王。”
贺玉妍被踹倒在地上,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痛。
“宋槐序,你这贱人。”
宋槐序眼眸瞬冷。
她恨贺玉妍已久,眼下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没必要再惯着她。
北昭人更不可能因她付出任何代价,眼下的贺玉妍已经是枚弃子,死不足惜。
宋槐序上前一步,踩在了贺玉妍的肚子上,只觉心头一阵畅快。
昔日她被贺玉妍当做猪狗一般凌辱,如今总算可以一雪前耻了。
“我看你到底还有多少力气?”
脚下猛地一沉,贺玉妍刚刚包扎好的伤口顿时迸裂,裙子再被染红。
贺玉妍又疼又怕,大声喊道:“剑秋,救救我,你不是个杀手吗,快,给本宫杀了宋槐序。”
剑秋浑身被绑,根本动弹不得,就算她能动弹,也没有力气,即便有力气,她也不想管。
贺玉妍就是一个蠢货,无论什么事都能被她办砸,剑秋已经认命了,早死还能早投胎,免得待在她身边受气。
眼见剑秋低着头,毫无反应,贺玉妍不由破口大骂。
“你个小浪蹄子,你死了吗,还是聋了,赶紧给本宫滚过来,杀了宋槐序这个贱货。”
宋槐序直接踩到了贺玉妍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