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们跟着抬头看向缝纫机,一下子笑作一团。
“哎哟,小宋啊,你还年轻,不懂,这结婚准备的三转一响,可不能胡用。”
“对,得等到吃了喜酒,你第一个用,才能借给别人用。”
宋书言懵了,“还有这个说法?”
“是啊!”
婶子们又笑了起来,“这是你的东西,买来让我们先用了,你心里头不膈应吗?”
宋书言抿唇笑了笑,“不啊,我不讲究这个。”
到底,婶子们还是不愿意用客厅摆着那台崭新的缝纫机。
宋书言学着缝了几针,没想到这料子看着没多厚,实则要用点力气才能穿针引线,她一个不留神,扎中了自己手指,红润的血珠冒了出来。
宋书言吃痛,啊了一声。
高素兰抬头一看,“哎呀,不小心扎到手了?”
宋书言双颊飞红,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去外头拔个止血草敷上。”
“我来!”方婶子坐在靠门的位置,放下手中的活便走了出去,凭着记忆,在外面空地找到一小片止血草,揪了几片叶子揉碎。
回屋里拉过宋书言的手,给她敷在伤口的位置。
不停往外冒的鲜血把青绿色的药草也染红了点,好在,血是止住了。
宋书言道了谢,方婶扯着嘴角笑,“没事,没事!第一次拿针线,扎到手也正常。”
心中却是感叹。
城里孩子真是矜贵,能出嫁的年纪了,缝个被子也不会。
宋书言帮不上忙,留下也觉尬尴,于是跟高素兰告辞。
“兰……兰姨,我先回去了。”
吃饭的时候,高素兰说她喊她高阿姨太生疏了,她就改了口,喊兰姨。
高素兰挽留,“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不了,不了!”
高素兰又道,“不是说傍晚咱们一起去地里种菜吗?”
宋书言无辜的眨眨眼,“可是我种菜也不会呀。”
她留下,也是眼巴巴看着大家干活。
骑着自行车出了家属院,宋书言脸颊还在发烫。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废了,干啥都不会。
好在,这张脸蛋长得不错,刷脸找了个好对象,以后可以躺平让他养着。
她太难了。
晚来几年,她还能想办法做生意赚钱。
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