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见他上道,心中很是满意,笑呵呵摆了摆手,说道:
“大夫过誉了。既如此,事不宜迟,你便拿起药箱,与我一起回庄一趟看诊吧。”
陈大夫唉了一声,含笑点头。
当下转身拿起自己的药箱,挂在自己肩膀上,准备妥当。
紧接着,两人出了药铺,陈大夫先到马馆租了匹马,而后两人驱马同行,朝城外而去。
路上。
宋江含笑提点道:“陈大夫,等会儿问诊时,你可知如何跟我那贤弟说?”
陈大夫立刻回道:“尊驾放心,该说老夫自然会说,不该说的老夫一个字也不会说。
等会儿问完诊后,老夫便会直言病患疟疾之症甚深,需慢药渐渐拔除,自然不会胡言乱语。”
宋江闻言,很满意的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武松的身子太过强健,原本身患疟疾的人不该饮酒,否则疟疾会越来越重。
但这几日,武松连日畅饮之下,那疟疾并未越来越重,反倒因为他自身体质强健的缘故,似乎还在慢慢变好起来。
宋江可不愿武松好得太快,这几日他也从一些庄客嘴里知道武松在柴进庄上不受待见的前因后果。
当得知武松近来备受排挤和白眼时,心中喜不自禁。
加上武松现在身患疟疾,病重之下,床前并无人照看送药。
倘若自己这时候尽心尽力照顾他,为他端汤送药,将照顾他的时间拉长一些,那么定能以最小的代价,使得那武松打心眼里对自己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他最是喜欢交好这种性情刚直率真的汉子,也无须多大代价,只要略施情义恩德,在适当时候嘘寒问暖,定能教他心悦诚服奉自己为尊。
日后这凛凛一躯,身怀千百斤气力,武艺不俗的汉子为自己所用,忠心耿耿,以命相报,自是不在话下。
宋江心中喜滋滋的这般想着,很是开怀。
……
……
一路疾驰。
宋江带着陈大夫来到了柴进的庄上。
两人翻身下马后,紧接着,宋江便带着陈大夫径直朝武松所住的房间大踏步走去。
来到武松房门外,宋江含笑推门进去,说道:
“贤弟,为兄回来了,且还从州府为你请来了一位专看疟疾的郎中。”
屋内的武松闻言,连忙起身,见宋江从州府为自己请来了一位郎中,不禁鼻子微酸,连声谢道:“多谢哥哥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