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斯文一行进入宣德楼——宣德楼为大内(即皇宫)正门,在宋代俗称“端门”,因“太微,天子庭也…南蕃中二星间端门而得名。
宣德楼排列着五座门,门上刷朱漆,嵌金钉。
宣德楼的墙壁由砖石砌镶而成,墙上雕刻着龙凤和飞云的图案,檐椽高耸,覆盖着琉璃瓦,还有曲尺形的连墙、突起的楼阁、朱红的栏杆和彩绘的门槛,无处不是精致华美。
宣德楼下面并列着两座相对而立的门楼,门前设有朱红色的杈子,与外界隔离开来。所谓杈子,是用木条交叉固定的支架,放置在街上相当于隔离墩。
进入宣德楼正门就到大庆殿,大庆殿是举行重大典礼的宫殿。
每逢大典,皇帝都要提前在大庆殿斋戒、住宿以示虔诚;每年正月初一的朝会也在大庆殿举行。
大庆殿外左右两侧的门称长庆门,此外,大庆殿的院子里设有两座楼,外形类似寺院里的钟楼。
太史局就在钟楼上面,局里的保章正时刻都要检查刻漏,并手执牙牌按时向宫中报告时间。
太史局就是司天监,而保章正是太史局的官员,负责观察日月星辰、编制历法,以及测验“刻漏”。
刻漏,又称“漏刻”,是古代科学家明的计时器。
“漏”是一种带孔的壶,“刻”是指附有刻度的浮箭。
刻漏有泄水型和受水型两种,泄水型漏刻水从漏壶的孔流出,漏壶中的浮箭随水面下降,浮箭上的刻度指示时间;受水型漏刻的浮箭在受水壶中,随水面上升指示时间,为了使水流均衡,可以放置多级受水壶。
古人根据一天中太阳出没的规律、天色的变化规律,以及日常的生产活动、生活习惯独创了一套计时方法,将一个昼夜分为十二个时辰,并与十二地支相配,分别为:子时、丑时、寅时、卯时、辰时、已时、午时、未时、申时、酉时、戌时亥时。
古代的一个时辰等于现代的两个小时。
郑斯文看过太史局钟楼上的刻漏,讪笑一声对身边的8大将军道:“明日炎宋大帝登基用不上刻漏了,我们用先进的手机看时间!”
郑斯文说着话,掏出智能手机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3点(15);笑道:“还望8位将军辛劳,安排兵士布置禅让场地!”
……
翌日寅时刚过,巍峨的皇城尚笼在深秋的薄雾与微曦之中;大庆殿前巨大的丹陛广场上已是旌旗猎猎,仪仗森然。
郑斯文特意安排高强、李文、郭湘儒、张立男、吴莹惟、王协筠21个特种兵部署了21门礼炮,效仿后世国家元访问的规格鸣礼炮21响。
高强、李文二十多个特种兵紧锣密鼓地安装礼炮,郑斯文和8大将军检查参加禅让仪式的大臣队伍。
汉白玉御道两侧,身着各色朝服的王公大臣、宗室勋贵、六部九卿,依品级序列,如雁翅般排开,屏息凝神,气氛庄重得仿佛凝固了空气。
卯时正刻,钟鼓齐鸣,九响深沉悠远的钟声,穿透宫墙,宣告着神圣时刻的来临。
厚重的大庆殿正门缓缓开启,露出金碧辉煌的内景。
须臾,在司礼监太监尖细而极具穿透力的唱喏声中,现任皇帝赵佶——身着十二章纹明黄龙袍,头戴通天冠,手持玉圭——自殿内缓步而出,立于丹陛最高处的御座之前。
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亦透着一丝卸下重负的释然。
紧随其后,即将承继大统的炎宋大帝——身着储君衮冕,神情端肃,步履沉稳——在引导官的陪同下,自东阶恭敬而上,直至丹陛中阶,面北而拜。
太庙香火缭绕,告祭列祖列宗的仪式已毕。
此刻,大庆殿前,万籁俱寂,赵佶目光扫过阶下肃立的文武百官,最终落定于马身上。
大学士萧鼎展开以明黄云龙纹织锦书就的《禅位诏书》,声音沉稳而清晰地回荡在广场上空:
“……朕承天命,御极有年,夙夜兢惕,惟恐不逮。然神器至重,必归有德。十四皇子徐王殿下马将军,仁孝性成,英明果毅,允文允武,深肖朕躬,堪承社稷之重……兹遵古制,效法尧舜,敬告天地、宗庙、社稷,将皇帝位禅于皇太子某……即皇帝位,以延国祚,慰黎元之望……”
诏书宣读完毕,声浪在空旷的广场上激起悠长的回音;赵佶亲手将象征至高皇权的“皇帝奉天之宝”蟠龙纽白玉大玺,以及代表兵权的虎符,郑重地交予炎宋大帝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