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柳自新静默不语,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胡岚台强撑着坐起身子,神情庄重正色说道:“末将以为,想要诸国与大明生出嫌隙,最好是让此次演武彻底乱起来。”
“若柳大人信的过末将,末将找机会去寻暹罗将士。。。。。”
“暹罗?”柳自新一时弄不明白胡岚台的用意,赶忙补充道:“胡将军,午后我朝的对手乃是苏门答腊一朝。。。。”
“末将自然知道。”
“正因我朝今日不与暹罗对战,所以末将才要携礼拜见暹罗统帅。”
“只要说服暹罗将士也在演武场上屠杀他国将士,那这次大明举办的演武,也就彻底乱了!”
“嗯。。。。。”
柳自新迟疑数秒,旋即猛地惊喜说道:“不错不错,若仅是我安南一朝于演武场上擅动刀兵,演武结束那些吃了亏的诸国使臣事后自然要诉苦叫屈。”
“明廷也的确能治我们一个不恭的罪名。”
“可若是其他诸国在演武场上都是竭力厮杀,那任谁也都怪不到我安南头上。”
示意胡岚台着手去办后,柳自新缓缓走到一处椅子前坐好。
实际上,在明白胡岚台的大致意思后,柳自新便觉大可不必亲自游说暹罗统帅。
毕竟今日上午他们和占城的演武对决,其他诸国也都是看到了的。
既然换上了真刀真枪,那其他诸国登上演武场后,便绝对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说到底,其他诸国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都是盯着其他国家的土地,都想从对方身上挽出一块肉来,谁又愿意看到对方能够置身事外?
可话又说回来,即便胡岚台携礼游说在柳自新看来没什么必要。但若是能顺势将暹罗争取到他们这边,那接下来他们安南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乱象也就更有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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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演武继续。
当看到暹罗将士登城后直接和对手血拼,柳自新心中默默颔首的同时,缓步朝暹罗使臣三披王走了过去。
“殿下!”
“嗯?”
当看到来人竟是柳自新,三披王本能般的侧开一步,和柳自新保持着距离。
“柳大人可还有指教?”
“不敢不敢。”
“殿下于暹罗朝中乃是亲王,在下于我安南不过小吏。在下哪里敢指教王爷您。。。。”
“哼~”
三披王冷冷白了柳自新一眼,对于他的突然示好依旧满心戒备。
一想到柳自新先前当着诸国使臣的面,数次让他难堪。甚至还说他暹罗一朝臣服安南百余年,安南一个平民都比他这个王爵尊贵。
三披王便也恨不得当场手刃了柳自新。
只可惜,他们暹罗的国力的确不如安南。
若是此时同安南反目,而爪哇、大明不攻安南,届时遭殃的便只有他暹罗一朝。
“殿下对在下心存忌惮,也属正常。”
“只是殿下难道就真想看到我西南净土皆沦落为他国之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