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檀香萦绕,云昊垂手立于蟠龙柱下,看着皇帝虞青玄将朱笔轻轻搁在奏折上。
明黄龙袍上的条纹随着动作微微起伏,帝王威压扑面而来:“昊儿,你皇祖母昨日又提了,你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他挠了挠头,发间束冠的银簪轻晃,挤出一抹笑意:“全凭父皇和皇祖母做主吧,不过,等过段时间吧,父皇我近期要再去一趟苗疆。”
虞青玄手中的翡翠扳指与龙案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微微皱眉,眉间沟壑似能藏住万千心思:“昊儿,你可以不用涉险,苗疆之事,父皇可以派遣大军前往,你留下,将太子妃定下来可好?”
云昊心中一紧,这才意识到父皇早已洞悉苗疆的隐秘。
密风司的情报网如蛛网般遍布天下,想来那千年大鲵的消息早已摆在御案之上。
他上前半步,玄色衣袍扫过冰凉的金砖:“父皇实不相瞒,苗疆那条千年大鲵,不是寻常人能对付的,即便派遣再多的大军过去也无济于事。
而儿臣却也不是寻常武夫,有能力对付那条大妖,另外大祭司也答应和我一起去一趟苗疆,等从苗疆回来,再定太子妃之事吧!”
皇帝靠向龙椅,锦垫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轻叹一声,眼底满是担忧:“父皇知道你非常人,可……可你是我儿子,做父亲的又如何不担心呢!”
虞青玄坐直身子,目光如炬:“关于那条千年大鲵之事,密风司的人汇报过,那已经超出武夫的范畴了,昊儿你确定能应付?”
“父皇放心,儿臣有把握。”云昊握拳,掌心真气微微发烫:“此外,今日前来也是说另一件事,若是能成,便能再添几成把握收拾那条大鲵。”
“哦,何事?只要父皇能办到,你只管说,父皇倾国之力也在所不惜。”虞青玄的声音低沉却坚定,帝王的威仪与父亲的关切交织在一起。
云昊心头一暖,此刻的帝王,褪去威严,只是一位担忧儿子的父亲。
他定了定神,直言道:“皇室老祖宗活着的时候,给儿臣说过一个关于皇家的秘密,说宗庙地宫下有开国皇帝留下的修仙宝藏,开启需要一些条件,如今儿臣条件已经满足,准备前往地宫一趟,前来和父皇说一声。”
御书房的铜漏滴完最后一斛水时,虞青玄终于松开了紧握的玉扳指。
龙案上的朱批在烛光下泛着暗红,如同帝王犹豫再三的心血:“去吧,但你须得答应父皇,从苗疆回来就定亲。”
虞青玄知道自己劝不动儿子,只能答应。
云昊应声望着父亲鬓角新添的霜白,没再多言,躬身道:“儿臣遵旨。”
……
来到宗庙守护宗庙的护卫齐齐下跪,挥手让他们起身。
云昊参拜过宗庙内历代先祖后,开启了进入地宫的大门。
抚摸着门环上斑驳的兽首,想起大虞老祖宗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石阶上只剩一层灰尘。
进入地宫,来到祭坛上。
看着祭坛表面刻满繁复的符文,想起老祖当时祭坛下是开国皇帝留下的修仙宝藏的画面……
云昊将掌心按在祭坛中央的符文上催动真气时,墨玉表面突然泛起冰裂纹般的凉意。
真气刚注入第一道,整座祭坛便如苏醒的巨兽般发出嗡鸣,纹路里渗出的金光如活蛇般缠绕住他的手臂,瞬间吸走了三成真气。
“原来如此,此等恐怖的吸收真气之力,炼气境根本承受不住,怪不得要筑基境才能开启祭坛阵法……”云昊心里暗自嘀咕着,咬牙催动第二道真气,却感觉经脉像被砂纸打磨般刺痛。
丹田内的气旋转速陡增,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真气源源不断地被祭坛吸走。
第三道真气注入时,云昊眼前泛起金星。
此刻他筑基初期的真气像将溪流倒入沙漠,眨眼间便被符文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