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出云皇朝根本容不下一个中立的州牧,况且还是出云皇朝面积最大的州。纵使是神游境中期的大修士也不能例外。
即便是现在明面上中立的镇、束、禁兽墟三州,虽然面积狭小,人口稀少,但也与五皇子云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遑论那紧挨着镇戎戍,不设州牧,万事皆由皇朝祖城云城内诸多内官决定的戍州,只有五皇子云祁才能调动全州上下的军队。
五皇子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实力,才能安稳的做他的逍遥皇子,避免重蹈六皇子和七皇子的覆辙,而不会身死道消,直到现在连尸骨都没找到。
正是因为自己了解了这些,闫顺才越发觉得难以在殷离火与落仙宗之间两全。他就一直坐在梁辰的房间之中,不发一言。
梁辰自然洞察到了闫顺的心思,将他面前的茶水重新换了,而后出声将闫顺的思绪拉回。
“二哥觉得为难?”
闫顺无心桌子上的茶水,点头,坦然对梁辰说道:“我怕到时候我难做,三弟你也难做。”
梁辰却是一笑,再次向闫顺示意喝茶。等闫顺将茶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时,梁辰才道:“二哥其实不必担心。”
闻言,闫顺看向梁辰,眼中有希冀之色。
“三弟,你有解决之法?”
梁辰答道:“二哥你应该听说过‘时运交移,万物不日迁化’这句话。”
闫顺本能点头,这句话他自然听说过,意思是说事物与形势每天都在发生变化,更迭不断,不能用一时的眼光才观察全局。
想到此处,闫顺的眼睛突然一亮,他看向梁辰,面有动容之色。
梁辰则是继续说道:“现在出正是出云皇朝诸皇子争权最激烈的时候,作为灵州的州牧,殷大人自然不能独善其身。不过,这也只是目前来说而已。”
“对啊!”闫顺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他有些兴奋地说道:“现在不能抽身,并不能代表以后不能抽身。诸皇子现在虽然斗的凶,但不代表会一直这样斗下去,总会有结束的一天。而且有三弟你在,变数就更大了。九皇子的死就是明证!”
有变数就代表着有抽身的可能,变数越多殷离火抽身的机会越大。前提是殷离火不要行差踏错。不要一直对四皇子忠心下去。
“我现在就回州牧府!”闫顺站起身,就欲离开,却在走到会馆大门时,见到了殷仲西。
“参见世子。”殷仲西先是对闫顺行礼,而后又看向与闫顺同行的梁辰。
笑呵呵地道:“小友,我们又见面了。”
闫顺不解,问向殷仲西:“仲西先生来此做什么?”
殷仲西当闫顺还生殷离火的气,便语气委婉道:“属下是奉州牧大人之命……”
“义父是回了州牧府还是在猎场?”
被闫顺打断,殷仲西一愣,而后回道:“州牧大人扔在城外猎场。”
“正好,你随我一块去见义父。”不等殷仲西分说清楚,就被闫顺重新拉上了轿辇,朝着城外猎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