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谁敢动!谁动,我处分谁,刚才谁鸣枪了?知道这做的后果吗?等着挨处理吧!”周文兵望着蠢蠢欲动的县局负责人,厉声训斥道。
负责人又望了望徐光华,徐光华把心一横,大声说:“只管带人去做,出了事情我负责,时间紧迫。”
县局负责人虽然是有些忌惮周文兵,毕竟是省厅副厅长,又是常务的,但是,一想到这事情的后果,两相比较,也只能取其轻。
县局负责人也是豁了出去,手一挥,县特警队和县防爆大队见直接负责人下命令,便行动起来,俗话说:县官不如县丞,就是这样的道理。
县局负责人是直接的负责人,而省厅领导是上面的,平时管不着自己,所以说许多人更愿意听直接领导的命令。
就在周文兵无计可施的时候,韩景带着人赶到了,韩景就怕周文兵震慑力不够,徐光华不会听他的,所以才随后赶了过来。
韩景是省政法委书记,又兼任省公安厅厅长,徐光华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着干,更不要说下面县局的负责人了。
“我看你们哪个敢动!敢挑战领导的权威性,还是党领导的干部吗?把公安机关当成了自己的私有财产,当成了自己的自留地,想干嘛就干嘛!老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不是我们的仇人,要分清楚谁是谁非。”韩景不声训斥着蠢蠢欲动的人。
“你又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我们这是在办案,无关人员待一边去。”徐光华脱口而出的说道。他心里正烦躁的很,又没有见过韩景,他也不知道韩景是什么样的身份。
“徐光华!你睁大眼睛好好的看看,竟然敢这样对韩书记讲话,真是瞎了眼了!”周文兵在一旁大声训斥道。
徐光华这才仔细打量韩景,当看到韩景身后众人敬畏的神情,以及周文兵的反应,他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可能闯大祸了。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双腿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县局负责人见状,立刻喝止了正准备行动的特警队和防爆大队,脸上满是惊恐。
徐光华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他声音颤抖地说:“韩……韩书记,我……我不知道是您,我……我糊涂啊,我只想着早点办好案子。”
韩景冷哼一声,“是吗?现在知道糊涂了?滥用职权,罔顾百姓权益,你必须为你的行为负责!”
“你这样急切想抢人,是为了办案子吗?有你这样办案子的,现场勘察了吗?遇害的原因又是什么?你是怎么想的?”
“像你这样的领导,目无法纪,知法犯法,必须严肃处理!”韩景的话掷地有声。
徐光华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韩书记,我一时鬼迷心窍,求您给我个机会,我一定改正。”
韩景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我会彻查此事,给死者家属和老百姓一个交代。”
随后,韩景转头看向于氏族人,温和地说:“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公平公正地处理此案,给死者一个公道。”
于氏族人见韩景态度诚恳,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周文兵指挥着现场人员有序撤离,县局负责人和徐光华则被带走接受调查。
一场可能引发的冲突被成功化解,而这起案件也必将在公正的调查下,水落石出。
看似简单的案件,其实复杂的很,从徐光华迫不及待的一系列决定就可以断定出来的,但是,光靠猜想是不行的,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才行。
韩景立刻安排周文兵全权负责于士龙遇害一案,调配精兵强将,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韩景有一种预感,感觉到这案子非同小可,不仅仅是杀人的事情,这事情的内情不像表面上那样的简单,不是单纯的谋财害命,也不是情杀、仇杀,而是有着复杂的动机。
韩景带着周文兵等人,亲自祭奠了遇害人于士龙,当韩景看到了于士龙惨不忍睹的样子,心里也是怒火冲天,这样的手段也太残暴了,什么样的人才会这样的心狠手辣?
于士龙是南村副村长,南下村不是一般的村,村里面的煤炭量大质优,虽然近年来,因为安全问题,被上面叫停开采,但村里的煤矿资源仍是块诱人的蛋糕。
韩景怀疑,这案子或许和煤矿利益有关。周文兵领命后,迅速组建了专案组。
他们先对案发现场进行了细致的二次勘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同时,对与于士龙有过接触的人展开了全面调查,尤其是村里几个在煤矿事务上有利益牵扯的人。
在调查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一些可疑线索,似乎指向了村里的某个势力。随着调查的深入,一张围绕着煤矿利益的复杂关系网逐渐浮出水面。
而徐光华急于掩盖真相,很可能就是因为担心事情败露出来。
周文兵知道,接下来的调查会困难重重,但他坚信,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他们一定会揭开这背后的黑幕,让真相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