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玄黄天尊”
一边说,他还一边绕着自己的房间缓缓走动。
结果一圈绕完,仍然没有反应……
“难道是缺少了秘法要用的面包……”。
突然,房门被人推进,房间里的灯也一下子被打开。
一个微胖的女人探出头来:“神神叨叨什么呢?睡了一整天,一起来就给我发什么疯,赶快,明天就要三十了,你奶奶叫你去她那里拿点明天要用的食材,都是刚从菜园里面新摘的。快快快,把衣服穿起来,几点了这都,一放假就这么放松,怎么拿好成绩的……”
?
邵启明看着自己的母亲大人,那些熟悉的话语不断地涌入他的耳朵。
“难道我没死?”
“死什么死,呸呸呸,大过年的说这些事情。”李清晨拍着自己的嘴。
“今天是二十九号?我们今天没上课吗?”邵启明疑惑不解。
“上什么课,哪有补习班今天还在上课的,傻了吧你这孩子,你们补习班不是昨天就放假了吗?昨天你去找张伟玩了一天,今天你又睡了一整天,睡傻了吧。”李清晨上前摸摸自己儿子的头:“这也没发烧呀?”
“没上课?”
邵启明心中大感疑惑。这怎么可能呢?那群和自虐狂一样不补课就难受的封神榜单上的同学真的会善罢甘休吗?
“发什么呆,穿衣服,你爸都在外面发车了,快点下来啊。”
说罢,李清晨走出了屋子。
邵启明还站在房间里面,心里琢磨着:真的是我的一个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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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末很大,但是属于镇子的范围很小。奶奶家离邵启明家只有短短几公里而已,中间只是要过一条小溪,再穿过一小片已经完全破损的城墙,上面爬满了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苔藓和狗尾草,不时还有麻雀和流浪狗在里面打滚闹腾。
邵父年轻时飙过一段时间的车,但是后来因为不小心出事住院了,平时也很少再飙了,但是一辆摩托总是开的飞快,似乎在找回属于自己年轻时候的激情。
在摩托车带起的晚风之中于刚刚闪亮的橘色街灯下前行,邵启明穿过小溪和城墙,看着狗尾草微微浮动,太阳消散,黑夜带起的城隍庙的马头墙虚影由远及近向他靠拢。
一种悠远的感觉。
邵启明这样想到,很真实。太末镇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自然,缓慢,所有的人和物不疾不徐地向着某一个最终的目标成长着。
我并没有死。
他在心中做出了自己的一个判断。
远方,人群突然密集起来。
正是古镇夜市开场的时候,城里的和其他小村庄的人们穿梭在许许多多在城隍庙门前摆好的地摊上。烤肉,馄饨和其他的一些小食香味交杂的混合在一起,笑声,交谈声,讨价还价的声音交错在空中回荡。
邵启明感到车子减速,缓慢地挪进人群。
“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