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疑惑,我最近和他既没有合作,也没什么太深矛盾,最多就是昨晚发生的不愉快。
那种小事我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他应该也知道我不会放在心上,我身上的几处刀伤可比他携带的蝴蝶刀长多了。
他能有什么事找我?
十多年前的南瑾不说特别乱,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外面的人都评价南瑾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痞子的故乡。
那时候年轻人之间盛行蛊惑崽,不说人人带着刀,反正出来混的或多或少都带些东西防身。
纪木不惹事,但是总有事上来找他,于是……倒霉的总是我。
……
来到天台,钱衰随手扔了一根烟给我,我没接,任由香烟掉落在地上。
钱衰愣了一下,似乎才想起我不是他手下的那些人,尴尬地笑了笑,然后靠近了我一些,向我走来,重新抽出一根烟递了过来。
他点燃了香烟,随后又帮我点了一下。
我挺奇怪的,这都多少年没有这么客气了,昨晚被纪晨打出翔了?
两个人长长地舒了一口烟,似乎怀念小时候一起在甲港海边一起叼着棒棒糖看海的场景。
“小心叶舒芸,这娘们心思深着呢,连我都敢耍。”
“呵~”我轻笑一声:“你被女人耍得还少吗?”
“呵呵……”钱衰似乎想起了以前很多事,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
“你今天老实得让我有些发慌啊。”我调侃地开着玩笑。
钱衰抽了一口烟,看着远处的风景目露惆怅,似乎一夜之间成长了不少:“老太太要不行了。”
“……哦,这样啊。”
俗话说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就拉倒。
老太太一走,纪氏和钱家可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没了纪氏这个靠山,钱家连陆思蕊的家都比不过,以后该低调还得低调了。
“看在你的面子上,叶舒芸我就不报复她了。”他轻声说道。
“谢了。”我点了点头。
至少老太太现在还在,就算老太太走了,钱衰报复一个叶舒芸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你呢,你打算拿那个女人怎么办?”钱衰问我。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呗,她只是想要我跟她在一起,又没什么坏心思。”
“随你吧,自己注意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去。
我看着钱衰的背影,忽然感觉人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生物,是复杂的结合体,却又简单到一两句话结仇,一两句话重归于好。
现在想想,我和他也没多大仇,昨天他要是真的对我动了杀心,那手法可不是那样握的,或许花蕾也正是没想到钱衰没动杀心,所以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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