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安方褪去官袍,听闻一阵脚步声,透过窗一看,忙地推门去迎,护城军副将杜康,握住身侧佩刀,面带不悦。
“李大人,你可真是好宽的心呐。”
李胜安面露不解,杜康来了气,“你是个什么爹,自己的闺女险些被贼人劫走都不知,人给你送来了,自己审。”
李胜安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见杜康不似作假,他忙地抱拳,“谢谢杜大人相助。”
“谢什么谢,赶紧的吧。”
杜康头也没回,他性子急躁,来如一阵风,话音还未落,人已上了马。
还未动刑,几人便在惊堂木的威声下吓得六神无主,交代了幕后之人。
闫峰瞧着还未传回消息,急急踱步,按理早该回来了,怎的现在还无人报信,左等右等,他愈发的烦躁。
“闫老爷,请随我们走一趟吧。”
闫峰忽闻嘈杂声,心绪几晃,抬眸见官兵朝着他走来,声音洪亮渗人,他的脸瞬时白的像涂了脂粉的戏子。
但到底是商场中的老狐狸,他强定心神,“不知官爷寻小人有何事?”
几人冷着脸上前捉了他便走,无一人搭话。
闫峰方进衙门,见跪地几人,额间便冒了汗,李胜安问道,“可是此人?”
匪徒微微侧头,纷纷应声,“是,正是他。”
闫峰险些跳脚,指着他们慌忙道,“你们休要污蔑我,在大人面前污蔑他人你们可知这是大罪,你们不为自己想难道也不为家中人想吗?啊?”
“闫峰,本官在此,你竟敢威吓他人,当我这府衙是虚设吗?”李胜安厉喝一声。
闫峰忙忙止住,“小人是冤枉的,还请大人明察。”
李胜安被他这一愚蠢行为逗笑了,“闫老爷进门便喊冤,言称被人污蔑,倒不知是什么事让闫老爷如此慌忙,着急脱罪啊?”
闫峰身子一歪,跪坐在地,“我我.小人是.”
“闫老爷说不出来,不如本官替你说如何?”
“四月初你行贿本官意图为你遮掩打伤菜农一事,本官拒收依法令你赔偿,六月闫家酒楼因低价采购死肉,被本官查封,你再一次意图行贿本官,本官拒收并因此事延缓了你闫家酒楼重开时日,你怪本官让你闫家错失少年游盈利,竟寻人绑架本官独女,欲胁迫我,是与不是啊?”李胜安一字一语看着闫峰说道。
闫峰嘴张了又张,半响重新跪好,“小人.没.没.”
“本官劝闫老爷想好再辩,莫要信口胡诌,徒添些皮肉伤。”李胜安举着惊堂木定眼看着他。
“小人知错求大人网开一面,求大人网开一面啊。”闫峰换了说辞,不断求饶。
李胜安落下惊堂木,“闫峰意图行贿当朝官员,此罪一。意图绑架无辜少女,此罪二。屡教不改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数罪并罚,闫家人自今日交出酒楼地契,查收家产,逐出上京,闫峰收押牢狱三年,以示惩戒。其余每人五十大板,给本官重重的打,让他们记住此次教训。”李胜安冷声宣判。
闫畅手舞足蹈的大叫喊冤,衙役随手捏了一团抹布,顿时清静。
其余人面面相觑,不敢言语,板子落身,只得生生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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