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药包散发的浓郁老参味道,沈灿平欢喜后面上流露忐忑:“人参昂贵,我这天天烧金窟的吃药……”
他还没说完,沈晓棠挑眉打断,压低声音悄声扯了小谎。
“我在山里意外挖到的人参,千万不要告诉第四人。”
沈灿平错愕,微张着嘴,迟疑后小声问:“哥明白,那除了我俩,还有谁知晓?”
“顾明川呀。”
沈晓棠眨眸,当初在医院,她也是拿这个理由糊弄的。
提起这人,她话锋一转,问出来意之二:“妈让我和他一起回村,他今早来县里,又找过你吗?”
往日每一次进县,顾明川即便帮沈家捎东西,也会见沈灿平,聊几句。
沈灿平摇头,望着屋外的日头,不以为意:“还没到晌午,早着呢,他一般是回程顺路才来铺里。”
沈晓棠明白,打算午后回裁缝寻顾明川。
转头之际,她瞧章佳挎篮子出门,连忙起身婉拒,扬言自己还有事要办,不留下吃午饭。
两人来回推拒,章佳妥协,约定下次见面,她来请客才作罢。
沈晓棠还是头一次独自出行,便把二八杠存放在裁缝店,步行出发。
突然,她敏锐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刻意走走停停来确定。
寻思手握宝贝空间,沈晓棠倒不怕恶棍,刻意绕进一条僻静小巷。
盯着前方白墙,她佯装走过路,转身往回走,却撞上两个西瓜头年轻男人。
沈晓棠冷淡目光疾速扫过面前两人。
条纹套头短衬扎进灰蓝直筒西裤,脚上高底凉鞋露出偏黄干净的脚背,俨然是不用劳作的清闲子弟。
以他们打扮和发型,在时下称得上中规中矩的新潮。
与此同时,两个男人似挑到优质商品,从头到脚地打量沈晓棠,最后假装友善一笑,礼貌地掏出一张手工绘制的彩纸。
“妹妹是附近工厂的员工吧,这是县工会组织发的传单,邀请未婚工厂参新式加联谊会。联谊会地点不远,你这刚下班吧,正好赶上顺路,我们一起过去。”
见沈晓棠面露警惕,另一个男人温雅递出自己的工作证。
“我们是钢铁三厂的工人,老家在海市,幼年随父母到县里支援建设,明年就回城里,工作也跟着安排在海市单位。只是我们不熟海市,想在当地找上对象,知根知底,相互放心。”
说完,他抬腕,低头一看惊呼。
“哎呀,联谊会时间快到,再不去就赶不上了。”
沈晓棠看他浮夸动作似特意亮出风靡全国的名牌手表,眼珠子一转,轻巧猜到他们心怀鬼胎。
淡漠目光在难辨真假的工作证上停留两秒,沈晓棠弯眸灿笑,纯真点头:“好呀,我还没去过呢,劳烦你们带路。”
今天,她就当一回朝阳群众,看他们捣哪门子阴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