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淤青不像流血伤口那样触目惊心,但既然有医疗条件,当然要及时处理。更何况下城区那些体力活强度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后续拉伤得更严重怎么办?
节目组的反应还算快,毕竟这段剧情已经拍完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场务小跑着过来,将他们引至临时搭建的休息室。就在那人翻找急救包时,一个一直在旁候场的身影自然地接过了处理工作。简单确认只是普通淤伤后就给出了结论:
“先冰敷二十分钟,待会儿再喷些云南白药。”
沙哑的声线让江时鸣身形微顿。他抬眼看去,对方正娴熟地拆开冰袋包装,那张脸带着说不清的熟悉感。
——他总共才参加过两次综艺拍摄,不可能在其他节目组见过这人。
他余光瞥见站在一旁的场务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神情,目光不安地在这人身上游移,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碍于江时鸣在场而欲言又止,最终只默默撂下一句:“大夫这云南白药还够不够?”
啊。
提到“药”字,江时鸣就忽然想起来了。
这不是上次录制时,那个莫名其妙跟着实习生小赵进休息室,问东问西的齐大夫吗?居然还在跟组啊,是没有在医院的正经工作吗?江时鸣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边缘,突然对节目组的医疗团队选拔标准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这姓齐的显然没有想到江时鸣还能记得自己。
尽管上次见面的时候有小赵的倾情介绍,但此人对江时鸣的刻板印象里就有“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这一条,所以见江时鸣没第一时间和自己打招呼便放下心来。
他一边给江时鸣固定冰袋,一边就想要开口借着关心的名义问点什么,结果刚刚想好话题,就听见休息室的门“咯吱”一声推开。
“江哥,没什么大事吧?”李荐玉和纪泽润一前一后闯了进来。
“没,应该只是撞到了。”江时鸣轻描淡写地转了转手腕。
这里没有摄像头,两个人不必对着浅显的淤青大加展示队友情,所以只确认了不会有大事便坐到了江时鸣身侧的软凳上。
李荐玉一坐下就舒服得长喟一声。
“哇,这里居然有这么舒服的地方?”
场务在旁边连连摆手:“李老师,这、这是给伤患准备的……”
李荐玉只是笑。
纪泽润也笑了一会儿,然后跟江时鸣交代道:“刚刚我去通知那边的税务官了,但是税务官说没有规定说不许聚众斗殴,然后说要申请伤药的话可以去领申请表。”
“真不是东西啊。”李荐玉评价。
齐大夫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刚酝酿好的话题被硬生生打断。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游移,终于是没等到另外几个人有要走的意思,于是只能收敛心思。
真是坏运气。
难道自己就一辈子都等不到和这人独处的机会了吗?他也不想做什么坏事,只是收了老同学的钱,想帮忙打探打探口风而已,就这都不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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