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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冬至祭祖(第2页)

八、亥时正刻·家谱入匣

当最后一炷香即将燃尽,陈长老小心翼翼地将家谱收入黄杨木匣。纸页翻动时,夹在其中的银杏叶书签飘落,那是去年清明扫墓时,从第一代先祖墓前拾的,叶子上的纹路,竟与祖祠梁柱上的雕花一模一样。

"明日随我去刻碑。"他忽然对明哥儿说,少年愣住,随即想起族谱记载,每到冬至,新任主祭都要在祖祠后墙刻下当年的大事。去年此刻,父亲正是握着他的手,在砖墙上刻下"曾孙明哥儿开蒙",如今父亲的名字已列入牌位,而他即将接过刻刀。

信众们开始有序退场,琉璃灯的光影在他们衣摆上流动,像幅会行走的古画。陈老太太临走前,又摸了摸丈夫的牌位,指尖划过牌位底部的暗纹——那是只有族中妇人才知道的,每代先祖牌位下,都刻着配偶的生辰八字,如同树根相缠,生死不离。

九、子时初刻·雪落无声

祠堂的灯火渐次熄灭,唯有祭台上的长明盏还在燃烧。陈长老独坐祭台前,望着先祖画像上的衣纹,忽然发现第二代祖妣李氏的袖口,不知何时多了朵立体的菊花,花瓣上的露珠,竟与当年灵山野菊上的晨露一般无二。

"爹,您看,明哥儿长大了。"他对着牌位轻声说,腕上的玉镯刻着父亲的字,"心有灵山,何惧风雪。"雪粒子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远处传来更夫打子时的梆子声,惊觉冬至夜已深,而祖祠的青砖石缝里,春梅的香气正悄悄漫出,如同宗族的血脉,在严寒中默默流淌。

最后一盏琉璃灯熄灭前,他看见火光中闪过无数画面:开垦时的斧凿、嫁娶时的红烛、丧葬时的白幡、丰收时的谷堆。这些画面最终聚成族徽的形状,三朵菊花在鹰嘴岩下绽放,无论风雪如何,始终向着阳光的方向。

十、烛影摇红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飞檐,祖祠的雪地上已落满梅瓣。老周头扫雪时,发现香灰里竟有未燃尽的金丝,在白雪中格外耀眼,那是龙涎香混着金粉的痕迹,如同先祖留下的印记,在时光中永不褪色。

明哥儿摸着袖中分得的胙肉,温着的触感让他想起祭坛上的火光。他知道,等开春化雪,父亲会带他去后墙刻碑,刻下今年冬至的祭文,刻下每个族人的名字。而那些在烛光中栩栩如生的先祖画像,那些在香火中浮现的面容,从未真正离开,他们活在族谱的字里行间,活在每个子孙的骨血里,活在祖祠每一块青砖的纹路中。

雪又下了起来,却不再寒冷。祖祠的铜铃在风中轻响,应和着远处灵山的松涛,仿佛天地在合奏一曲关于传承的长歌。陈长老望着天井里的老梅,枝桠上又绽开两朵新花,朱砂色的花瓣上,冰晶正化作水珠,顺着当年先祖们刻下的族徽纹路,缓缓滴落,融入大地——那是宗族的血脉,在冬至的深夜,与天地共赴一场永恒的约定。

《家宴图·祠堂烟火记》

一、戌时初刻·烟火起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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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祭祖的余韵还在祠堂梁间萦绕,偏厅的雕花木门便"吱呀"推开,蒸腾的热气裹着肉香涌出来,在青砖墙面上凝成细密的水珠。三十六盏羊角灯沿着廊柱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映着窗纸上的冰花,将"福寿"二字的剪影投在雪地上,像撒了把碎金。

掌勺的三伯正在松木灶前翻动砂锅里的鲈鱼,鱼腹里塞满了灵山采的野菊和自晒的陈皮,锅盖掀开时,滚油溅在炭火炉上,"滋啦"声里腾起的白烟混着花椒香气,惊得梁上的燕巢轻轻颤动——那是开春时族里孩童们用竹匾接的燕窝,此刻空巢在灯火中摇晃,恍若时光的钟摆。

"把新腌的糖蒜摆到东首。"管事的五婶挎着漆盘走过,盘里码着八只青瓷碗,碗底绘着并蒂菊纹,正是祖祠开窑时的老样式。她鬓角别着的银菊簪碰到门框,发出清脆的响声,惊觉袖口还沾着剁松仁时留下的碎屑,那是今早带着族中女眷在檐下捣的,松木砧板上的刀痕,比她的年纪还要长。

二、戌时正刻·长桌映辉

偏厅中央的十二张枣木长桌早被桐油擦得发亮,桌角垂着的茱萸穗在热气中轻轻摇晃,红果蹭过靛青桌布,落下细碎的影子。最上首的主桌摆着传家的青铜火锅,炭火在炉中噼啪作响,铜锅里的高汤咕嘟冒泡,漂浮的野山椒和菊瓣随着热气上下翻涌,映得坐在主位的太婆脸上红光满面。

"阿爹,这鱼怎么有菊花香?"八岁的虎娃趴在桌沿,盯着刚端上来的红烧鲤鱼,鱼身上的刀纹里嵌着金丝菊,酱汁在鱼腹下积成琥珀色的池,鱼尾处点缀的枸杞像落进湖中的红玛瑙。他娘轻轻敲了下他的手,却忍不住笑:"你爷爷年轻时在灵山守林,总说菊花能去腥,这手艺传了五代人了。"

青年们捧着酒坛进来时,鞋底在青砖上磨出"咯吱"声。三十六坛菊花酒用棉纸封着口,坛身上的墨字是族中老学究所题,"辛丑冬酿壬寅封坛",字迹在灯火下泛着毛边,像被时光浸软的回忆。走在最前的明哥儿抱着祖父用过的青铜酒壶,壶身的饕餮纹里嵌着金粉,那是去年冬至祖父临终前交给他的,说"壶里装的不是酒,是三代人的手温"。

三、戌时三刻·玉液盈杯

明哥儿走到太婆跟前时,手心里已沁出细汗。太婆的手背上爬满了老年斑,像落满秋霜的老松皮,当他握住那双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茧子——那是握了八十年绣针的印记,至今袖口还缝着未完工的茱萸香囊。

"太婆,这是今年新酿的灵山醉。"他低声说着,酒液从壶嘴流出,在白瓷杯中荡起细小的涟漪,倒映着太婆鬓角的白发。菊花的清香混着米酒的醇厚钻进鼻腔,太婆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忽然想起六十年前的冬至,她的婆婆也是这样捧着酒壶,在她刚嫁入陈家时,教她辨认菊酒的三层滋味:初闻是野菊的清冽,再品是松针的回甘,最后是埋在菊根下三年的泥土香。

酒杯相碰的声音在长桌上此起彼伏,像串起了一串透明的珠子。当明哥儿的酒杯碰到太婆的杯沿,清脆的响声里混着炭火的"噼啪"声,惊得东首的老座钟突然敲响——那是光绪年间的洋钟,族里先人从城里带回,每到整点便会发出鸟鸣般的报时声,此刻在冬夜里格外清越。

四、亥时初刻·珍馐传香

第一道菜"年年有余"端上来时,不知谁吹了声长长的呼哨。青花大海碗里,两条鲈鱼并卧在葱段和姜丝上,鱼身划开的刀口里露出雪白的鱼肉,蒸腾的热气中,枸杞和红枣像落在云间的星星。三伯站在灶台边擦汗,看着自己精心烹制的菜肴被端上餐桌,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跟着父亲进山捕鱼,在结冰的溪水里摔了七跤,才网住这条足有五斤重的鲈鱼。

"这道菜要配祖传的菊瓣酱。"坐在主位的族老夹起一筷鱼肉,蘸了蘸碟里的酱,酱色金黄透亮,混着细碎的菊花瓣,"你太奶奶在时,总说酱要晒满九九八十一天,每天卯时初刻就得翻缸,让酱面能接上第一缕阳光。"他说话时,鱼尾上的金箔在灯光下微微颤动,映得满桌菜肴都像镀了层金边。

松仁玉米端上来时,瓷盘里的金黄玉米粒混着翠绿的青豆,点缀着雪白的松仁,盛在荷叶形状的瓷盘里,像把秋天的阳光都收进了盘中。虎娃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抓,却被母亲轻轻拍开:"先敬太姑婆。"母亲说着,用调羹舀了半勺,吹凉了送到太姑婆嘴边,玉米粒在老人缺了门牙的嘴里发出细碎的响声,像秋风吹过晒谷场,却让太姑婆红了眼眶——她想起自己夭折的长子,若还在世,该和虎娃一般大了。

五、亥时正刻·故事漫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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