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本就心存疑虑,此刻听闻司马懿竟敢率领如此庞大的军队前来“迎接”,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心中那最后的一丝信任也荡然无存!他慌忙下令,命大司马曹休,立刻率领御林军精锐,先行前去迎击,务必挡住司马懿的“叛军”,其“恐惧之意”与“愤怒之情”交织。
司马懿正率领兵马,行至安邑城外,远远望见前方尘土大起,一支军容鼎盛的兵马拦住了去路,为首大将,正是曹休。司马懿心中一惊,只道是天子车驾已至,慌忙下令全军停止前进,他自己则快马加鞭,来到阵前,正欲下马叩拜迎驾。
曹休却策马而出,厉声喝问道:“司马仲达!你深受先帝托孤之重恩,位极人臣,为何竟敢心怀不轨,意图谋反!你对得起先帝的在天之灵吗!”其声色俱厉,充满了“质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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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闻言,如遭五雷轰顶,登时大惊失色,浑身冷汗如浆,湿透了衣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无缘无故地背上一个“谋反”的罪名!他急忙辩解道:“子文将军何出此言!懿对大魏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安敢有丝毫反叛之心!此中定有天大的误会!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其“惊骇之意”与“委屈之情”难以言表。
曹休见司马懿神情不似作伪,便将先前邺城门上出现“反书”告示,以及朝中大臣如何议论之事,一五一十地对司马懿述说了一遍。
司马懿听罢,这才恍然大悟,随即勃然大怒,捶胸顿足道:“哎呀!此必是那蜀国诸葛亮,或是东吴孙权小儿,所施展的歹毒反间之计!他们见我大魏新帝初立,朝局未稳,便想借此机会,挑拨离间,使我大魏君臣自相残杀,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乘虚而入!此等奸计,何其毒也!某深受先帝大恩,安敢有负!我这就亲自前往天子车驾之前,当面剖白心迹,以证清白!”说罢,司马懿不敢迟疑,立刻下令自己带来的雍、凉兵马,尽数后退三十里,原地待命。他自己则只带着数十名亲随,快马赶到曹睿的御驾之前,翻身下马,伏道叩首,泣不成声地奏道:“陛下!微臣司马懿,受先帝托孤之重,辅佐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岂敢有丝毫悖逆之心!那邺城反书,必是吴、蜀奸细所为,欲构陷微臣,离间君臣,扰乱我大魏江山!恳请陛下明察秋毫,切勿听信谗言,中了敌人奸计!臣愿亲自提一支偏师,立刻前往汉中,先破蜀,后伐吴,扫平两国,以报先帝知遇之恩,以明微臣忠贞之心!”其言辞恳切,声泪俱下,其“忠诚之意”似乎不容置疑。
曹睿见司马懿这般模样,心中的疑虑也消了大半,但毕竟“反书”之事影响恶劣,一时间也难以完全释怀。太尉华歆再次出班奏道:“陛下,司马懿虽然口称忠诚,但其手握重兵,又素有谋略,终究是我大魏的心腹之患!即便今日之事乃是敌人反间之计,亦不可不防!依老臣之见,为稳妥起见,陛下不若暂且罢免其兵权,令其回归田里,颐养天年。如此,既可杜绝后患,亦可使其免遭奸人构陷,岂不两全?”
曹睿思虑再三,觉得华歆之言亦有道理。于是,最终下旨,将司马懿削去一切官职兵权,令其返回家乡温县闲居,不得再过问朝政。同时,任命大司马曹休,暂代总督雍、凉二州军马之职。处置已毕,曹睿这才心有余悸地率领御林军,返回洛阳。
却说蜀汉细作探知司马懿果然中计,被曹睿罢官免职,剥夺兵权,遣送回乡的消息,立刻将此天大喜讯,火速传回了成都。孔明闻听之后,抚掌大笑道:“哈哈哈!吾欲北伐中原,恢复汉室,久矣!只因此前忌惮那司马懿总督雍、凉兵马,其人智谋深沉,又熟悉边情,实乃我军心腹大患。如今他既然已中了幼常之计,被曹睿罢黜回乡,则雍、凉一带,再无能与本相抗衡之人!天助我也!我大汉兴复之日,不远矣!”其“欣喜之情”与“雄心壮志”溢于言表。
次日,后主刘禅早朝,大会文武百官。只见丞相诸葛孔明,身着朝服,手捧玉圭,精神焕发地从百官班中出列,来到殿前,躬身向后主呈上了一道早已准备好的表章。后主刘禅接过表章,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字字泣血,句句铿锵,正是那千古流传,感人至深,凝聚了孔明毕生“忠诚之意”与“匡复之愿”的《出师表》。其表曰:
“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敝,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治;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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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主刘禅览毕《出师表》,亦被孔明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耿耿忠心”与“拳拳报国之情”深深感动,眼眶微红,对孔明说道:“相父南征蛮夷,远涉万里不毛之地,历尽千辛万苦,方才凯旋回都。如今龙体尚未安歇,坐席未暖,便又要亲自领兵,北伐中原,朕心实为不安,恐怕会过于劳累相父神思,有伤圣体啊。”其“关切之意”倒也真诚。
孔明正色道:“陛下!臣受先帝托孤之重任,辅佐陛下,兴复汉室,乃是臣毕生之志!夙夜忧思,未尝有片刻懈怠!如今南方叛乱已平,国内再无后顾之忧。若不趁此良机,北定中原,扫清寰宇,重振我大汉雄风,更待何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其“时不我待之急切”与“匡扶汉室之决心”,无比坚定。
忽然,文武百官班部之中,闪出太史谯周,出班奏道:“启禀陛下,微臣夜观天象,见北方魏国‘龙气’依旧旺盛,其分野之内,诸星宿皆光芒倍增,熠熠生辉,此乃‘天命所归’之象,非人力所能轻易动摇。依天道而言,此时实非北伐中原的最佳时机,未可轻图也。”随即,他又转向孔明,带着几分“担忧”与“不解之意”说道:“丞相深明天文星象之理,其‘观星卜算之能’,世所罕及。为何今日却要执意逆天而行,强行北伐呢?”
孔明闻言,却是微微一笑,羽扇轻摇,从容答道:“谯太史此言差矣。所谓‘天道’,变易无常,循环往复,岂可以一时之星象旺衰,便拘泥固执,墨守成规?天命靡常,唯有德者居之!我大汉乃仁德之邦,民心所向,此便是最大之‘天时’与‘人和’!更何况,兵者,诡道也,当审时度势,相机而动。本相今日并非要立刻与魏国决一死战,而是先将大军屯驻于汉中之地,练兵备战,观其国内虚实动静,等待最佳战机,然后再行北伐。如此,方能以万全之策,克定中原。”其“战略之清晰”与“自信之从容”,令谯周无言以对。
谯周见孔明心意已决,苦谏不从,只得叹息一声,退回班中。
于是,孔明拜别后主,回归丞相府,立刻开始着手安排北伐的各项事宜。他先任命郭攸之、董允、费祎等人为侍中,负责总管宫中一切事务,辅佐后主。又留下大将向宠,总督宫中御林军马,保卫京畿安全。以蒋琬为参军,张裔为长史,协助处理丞相府日常政务。杜琼为谏议大夫,杜微、杨洪为尚书,孟光、来敏为祭酒,尹默、李譔为博士,郤正、费诗为秘书,谯周仍为太史。共计内外文武官员一百余员,皆各司其职,同心协力,治理蜀中后方,确保北伐无后顾之忧。
孔明将后方诸事安排妥当之后,便升坐帅帐,开始点将,准备出征。他任命的北伐大军主要将领如下:
前部督——镇北将军、领丞相司马、凉州刺史、都亭侯魏延;
前军都督——领扶风太守张翼;
牙门将——裨将军王平;
后军领兵使——安汉将军、领建宁太守李恢,副将——定远将军、领汉中太守吕义;
兼管运粮左军领兵使——平北将军、陈仓侯马岱,副将——飞卫将军廖化;
右军领兵使——奋威将军、博阳亭侯马忠,抚戎将军、关内侯张嶷;
行中军师——车骑大将军、都乡侯刘琰;
中监军——扬武将军邓芝;
中参军——安远将军马谡;
前将军——都亭侯袁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