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片刻后,寇远洲拉过失落中的乔沅的双手。
放在掌心缓慢揉搓着。
他小小的双手像是一朵雪白卵圆的白玉兰花苞。指尖泛着粉,修剪整齐、圆润美丽的指头们仿佛闭合时簇拥的瓣尖,柔软地被揉搓,翕张。
叫他爱得揉了又揉。
寇远洲不动声色地,认真地向他寻求一个保证:“所以以后遇到这种事,别总想着一个人冲上去。你没被野猫挠过不知道厉害,而且从小一向抵抗力也不好,如果受伤了……”
在这种事情上面他总显得有些唠叨不休。
怕他被咬,又怕他被咬了不敢说。
他手心里盛放着的那双温顺的小白手轻轻一动。
就着这个被他捧着的姿势,乔沅抬起头看他。
剔透美丽的眼睛下方点缀两颗精致的小痣。乔沅睁着那双大眼睛无言地望着他,静静说出一句:
“我住宿之后再也不用你管。这样你就不用再担心我了。”
寇远洲一动不动。
是这样的,自那件事之后他经常会幻听乔沅的声音。所以这一秒寇远洲还以为是自己幻听。
但现实中他又清楚地知道那并不是。
nbsp;不管暗处如何蕴蓄着一场怎样的暴风雨,而反常地,他说话的声音却与之相反地,越发温柔和缓起来。
“圆圆。”
寇远洲:“还记得你以前在浴室里摔了一跤么?”
似乎是想起当时乔沅那样可怜又那样可爱的惨状。他黑眸里含着一种疼惜的笑意:“我从没见你哭得那么厉害过,那天嚎的,整栋楼都要听见了。连我把你抱起来了都没有发现,到了医院又开始哭。”
后来乔沅自己检查完没事后,出来看见他包着纱布的手,又爆哭了一场的事就更加不必说了。
也不知道眼泪怎么这么多。
这还已经是一切事毕之后他们才敢让乔沅进来从而看见的,再此之前周围人都是又避着又哄着,知道乔沅看见他哥的手后会有这可以预见的一遭。
但即使如此还是避免不了,乔沅仍然抱着洲哥的手哭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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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得是寇远洲安抚。
……
乔沅是无法没有他的。
在以前这个从来毋庸置疑也不必需要刻意去关注的事实,却在最近短短几个星期内,被他确认了又确认。
因为不管如何长大,乔沅最终都会明白一个道理:他们两个,是共生的关系。
他说起从前的事情来。乔沅只是沉默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