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当然不可能得到回答。
不过,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小九扛着八叔走在林间小道,走着走着,他的脑子某一瞬就和突然开窍了似的,忽然恍然大悟——
这事儿,或许,从头到尾,和他压根儿就没关系。
主子和表小姐。。。。。
这俩人,纯粹是活爹!
这回的伏杀,自家主子好似被邪祟冲撞似的。。。。。。当然,也有可能纯粹是撞开窍了。
从前的寡欲与矜持扫荡一空,就是想粘着表小姐。
而自家表小姐,那纯粹是春日桃花。。。。。。。树下压着的又臭又硬的大石头。
风吹花落,桃叶漫天,片片点落在她的身上。。。。。。。
纯算是白瞎了。
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呢?
因为他已经第十八次看到了表小姐甩开主子意图牵住她衣角的手!
十八次,十八次!
足足十八次!
这次数连往日里毛躁粗心的小九都感到不对,有所感慨,更别说是一旁的八叔,脸上的神情简直是捶胸顿足,痛心疾首。
小九有些不忍,同八叔小声嘀咕道:
“表小姐到底在采什么东西?能有咱们主子好看吗?主子跟在后头都差点儿摔了好几次了。。。。。。”
“可今日表小姐怎么连扶都没扶一下。。。。。。”
这对吗?
这和昨天的黏糊劲儿相比,感觉是不太对吧?
不过一个晚上而已,什么都没变,怎么就。。。。。。
不对,好像是变了的。。。。。。
八叔麻木着脸,瓮声道:
“。。。。。。。主子今日挽了发。”
。。。。。这有什么稀奇的!
主子是多爱干净的人,又是在表小姐面前,但凡能好些能整理仪容,肯定自会稍稍注意一些。。。。。
小九被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整的一脸茫然,正要细问,却被前头的动静吸引了注意——
山林间,清癯青年亦步亦趋的跟在余幼嘉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