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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坦白从宽,老实交代,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专案组前脚刚走,陈俊生后脚就被瑶姨带进卧室,按在床上。
陈俊生小眼神瞅瞅她:“不坦白的话,会不会遭遇刑讯逼供?”
“你可想好了哈。”
瑶姨伸手捏住他下巴,轻轻往上一挑:“刑讯可能没有,逼供的话,就不好说了。”
陈俊生忍不住笑道:“来吧,大刑伺候,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你得用刑具才能撬开我的嘴。”
“……”
宋瑶同志听到这话,人都麻了,一边挪了挪屁股坐在陈俊生身上,一边借题挥,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正经点,好好跟我说一下,那丁美珍母子究竟是什么情况,还有倒卖生产队集体资产又是怎么回事?”
“丁美珍母子是自作自受,死得一点也不冤。不过她俩的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个普通乡下小伙,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杀人。”
陈俊生这话半真半假,毕竟涉及人命,就算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也会有所保留。
“哦?”瑶姨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接着说。”
“倒卖生产队集体资产这事,其实也是个误会。”
陈俊生云淡风轻地说:“前段时间,咱们那有几个生产队在搞分田到户,大队干部们把队里的耕田、毛驴、拖拉机这类集体资产拿出公开拍卖,我和欣姨、芸姨碰巧赶上,就花钱买了几头牛和毛驴,转手卖给福建的一个做跨省运输的老哥,运气好赚了点小钱。”
“不对吧,倘若只是赚了一点小钱的话,专案组肯定不会过问的。”
宋瑶同志可没那么容易被忽悠,毕竟部委专案组的规格和级别摆在那呢。
涉案金额不过万元,在邱组长眼里根本不值一提,而一旦过万元,陈俊生买凶杀人的嫌疑就更大了。
这也是宋瑶此前突然插话,并用威胁口吻迫使邱组长做出让步的关键原因。
“其实真没赚到什么钱,也就十多万而已。”陈俊生干脆坦诚相告。
“啊?”
宋瑶闻言,直接吓了一大跳,美眸圆瞪道:“十多万…还而已?这可是相当相当大一笔钱呐。”
“很多吗?”陈俊生反问。
“还不多啊。”
宋瑶抬手轻轻拍他一下,晃荡着屁股,哼哧道:“我和你夏姨出门一个多月,每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地摆摊卖货,两人加起来也就赚了六七百元钱,你这不声不响的,都成饶城县富了。”
陈俊生笑着摇头:“毛家湾大队富还差不多。”
1981年的十万元,确实是很大一笔财富,不过陈俊生心知肚明,自己距离饶城县富还差得远,在县里做黑市生意、跑跨省运输的倒爷们,比他更有钱的不在少数。
“瑶瑶,我回来了!”
两人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你今天是不是又没出去摆摊,躺在家里睡懒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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