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笑怎么了,笑犯法吗?”
陈俊生瞥了张跃进一眼,单刀直入地反问:“你哪只眼睛看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张跃进愣了下。
刚要开口反驳,
却见陈俊生忽然脸色一沉:“你倒是说啊!
七夕佳节,我和晚秋同志在这看星星,违了哪条法,犯了什么罪,你带这么多人来这想干嘛?”陈俊生大声问道。
“在这看星星?”
张跃进眼睛猛地瞪大,眼珠子都要喷出火来:“你当大家是三岁小孩?草垛都钻了,搁这装你大爷的纯啊!”
“没有证据就敢胡说八道是吧?”
陈俊生眼睛微微眯起:“那好,当着大家的面,我直接告诉你,我和晚秋同志刚才除了看星星之外,还商量了下领证结婚的事。”
张跃进有点懵,你俩要领证结婚?
“你敢不敢也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说,是谁经常用糖果诱骗队里的傻姑吴春花,导致她怀孕的?”
陈俊生顺势展开反击:“傻姑肚子大了之后,又是哪个丧良心的狗东西,向上面谎报她得了血吸虫病,偷偷摸摸把人拉去卫生院做流产手术的?”
“另外你再给大家讲讲,私底下跟枫树岭大队的老寡妇胡文彩来往密切,隔三岔五跑去西山坟地,在自家祖宗面前献丑的那个人,又是谁?!”
陈俊生一连三问,现场的社员们闻声哗然。
张跃进脸色骤变,本以为自己做得足够隐蔽,可以瞒天过海,没想到陈俊生居然一口气把他这些年做过的丑事全抖了出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陈俊生掌握了主动权后,似乎连张跃进此刻心里在想什么都一眼看穿:“跃进同志,我刚才虽然没直接点你的名,但你应该很清楚我在说谁,你自己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陈俊生,我艹尼玛!”
张跃进瞬间暴怒,手指着陈俊生的鼻子破口大骂:“我警告你不要乱讲话,你自己跟沈晚秋躲在草垛里干了龌龊事不承认,还想倒打一耙,往我身上泼脏水?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哟,急了?”
陈俊生摆了摆手,示意张跃进先别急,继续听他说:“我信,我当然信,傻姑肚子里的孩子都六七个月了,你这快当爹的人都能连哄带骗的把她拐去卫生院流产。”
“确切来说应该叫引产,差点一尸两命。”
“你张跃进是个狠人啊,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能狠心弄死,世上还有什么你干不出来的事?”
陈俊生这回是直接点名了。
“你…”
张跃进刚刚还气得抓狂,现在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扼住了咽喉,感到嘴唇抖,脊背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