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欢欢喜喜跳了三个坑最后一个还是通地巨坑的希边得尔冕下的神情一瞬变得非常一言难尽。
偏偏某位顶着一张一本正经的脸手下使坏飞速挖着坑让人跳的中将大人……四皇子殿下还又赶着趟儿地问了一句:“还疼吗?”
凌长云:“……………………”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诚挚道:“说实话,有点儿麻。”
约格泽昂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凌长云瘫了脸:“…………………………”
想打虫。
约格泽昂低着头都能感受到上方投射下来的幽怨视线,他唇角弯了一瞬,又在眼前的狰狞淋漓中消弭。
上身的血已然全部止住,约格泽昂撑了下地移到凌长云身前,抬着他的腿弯将腿屈起,一缕一缕地将布料自伤口上剥离下来。
裤腿宽松,倒是没什么触碰就卷了上去,腿上的鞭痕没有上身多,但一条条深可见骨,旁边的皮肤也起了青红,在白皙的底色上刺眼异常。
约格泽昂攥着治疗仪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他再度沉默下来,捏着仪器一寸寸覆过去。
身上还是疼得紧,但不知道是止了血也习惯了,还是因为刚刚那堪称气人的游戏,凌长云一直紧绷的神经渐渐松了下来,由骨而生的疼意也不似之前那般磨人。
没了衣物的遮挡,寒风透过小窗直接袭上了皮肤,红药的烧灼与潮湿的寒冷一并卷起,带去的是自内的烫热。
“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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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人叩响。
“四殿下,紧闭时间到了。”
“……知道了。”
治疗仪扫过最后一抹血痕,约格泽昂关了仪器收回口袋,小心地将凌长云的裤腿拉下。
被鞭笞又撕开治疗,凌长云身上的衣物已是破碎不堪,约格泽昂脱了大衣和中衫,揽了凌长云的背将绵软的衣料垫在他身后,隔绝冻冷的寒墙,又取了长大衣严严实实地盖在他身前。
大衣很厚实,盖上来还带着那人的体温,身上骤然就温暖起来,止了血的伤口也没有先前那种液体串流的疼痒,凌长云一直无意识紧攥的手指也松缓开,顿了一秒又伸出,没多少力气,只是轻勾住军雌的内衬袖口。
约格泽昂刚要起身便察觉到左手细弱的力道,他停住了动作,又半跪了回去:“怎么了?”
凌长云:“消息传出去了吗?”
约格泽昂顿了一秒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还没有。”
凌长云看着他,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约格泽昂低下头,手腕一转握住他的手,触上去都是一片冰凉:“怎么散?”
在他握上来的那一瞬间,凌长云的手指就不由自主地发了颤,手背的温热太过真实,让人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垂了眸,视线落在右手上,潜意识里不想收回:“自然是大加渲染我的惨状,越惨越好,反正他们现在也看不到。”
约格泽昂掌心合拢,拇指在尚且完好的皮肤上摩挲着:“已经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