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军医,只有治疗舱。”
“知道。”
路彻得斯解了披风严实地盖在凌长云身上,弯下腰,一手揽住人,一手勾了腿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翅翼猛振疾飞向大营。
身体突然腾空,凌长云下意识抬手要勾住那人的脖颈,只是实在没多少力气,最终也只能虚虚搭上肩颈,触手是冰凉的衣领。
雪太大了。
……
“好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
“是啊,那火烧得也太大了,那么大一栋房子全烧没了,要不是他爸拼命把他送出去,只怕——”
“诶,我可听说那火就是他爸放的!”
“啊?!”
“没有吧,我听的是他妈放的。”
“你们从哪儿听来的?”
“啧,你想啊,那房子可是一瞬间就全烧起来的,要是普通失火也会有个过程吧?而且他妈又……”
“他妈什么?”
“你不知道?这一片可都传遍了!”
“不知道啊,传什么了?”
“精神病!他妈就是个疯子!”
“嘘——小声点儿!”
“怎么了?大家都知——”
“行了行了,雪越来越大了,赶紧回去吧,冷死了!”
“切,还不让说,本来就是个神经病……”
冷,太冷了。
“嘭——”
一声巨响震碎了满街的积雪,连着废墟与水泥地一齐断了个彻底,凌长云蓦然惊醒——
一睁眼,还没缓过神便是一片金黑。
凌长云涣散的视线慢慢聚焦,看清了那是军雌胸前一直佩戴的淡金徽章。
“……?!”
他懵了几秒,猛地抬头,发现自己赫然正靠在军雌怀里。
凌长云瞪大眼睛,下意识撑着就要起身。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