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彻得斯应了声,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等人一走,桑莱的眸底便沉了下去,新烧开的水咕噜咕噜冒着泡儿,升起的水雾气也化不开眉心因愁而起的褶皱。
“东林……”
……
皇宫,四皇子寝殿。
“殿下。”
路彻得斯自暗道走出,约格泽昂早早就等在柜门口。
“是谁?”路彻得斯接过约格泽昂递来的半透明稠状药剂,仰头喝了下去。
“是君后。”约格泽昂也喝了一管,药剂太稠太苦涩,饶是喝了数百上千次,也仍是咽得艰难。
夜里寝殿只留了一盏灯,微光下的角落里什么也看不清楚,等人走到灯下,赫然是披了件大氅的约格泽昂和一名相貌平平的近卫。
“不用跟着。”约格泽昂大步跨出了寝殿。
“是。”
一干近卫颔首应是。
……
这几日相比之前堪称风平浪静,便是东部战场也没传出什么消息。
虔屿的人都悠哉哉,哪怕那是魤苣异兽也并不担心会波及过来。
毕竟去的是战神。
“去的是战神,”贝墁坐在桌边有条不紊地修剪着新送过来的花枝,“都这么说的?”
“是的,族长。”雄虫站在旁边,捧着个无盖匣装贝墁修下来的废渣。
“哪几个说得最起劲,都记下来,”贝墁“唰”地一刀劈了茎上所有的绿叶子,簌簌落下,在青玉桌上开了花,“到时候第一批送上去瞻仰战神的风姿。”
“是。”雄虫给旁边人递了个眼色,那人低头应下,转身往外走去。
“锵。”
孤零零的天仙子被扔进了雕花五彩瓶中。
……
平淡的日子在愈发冷的寒冬中也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冬末。
又是一夜雪,白雪在窗台上累得高,气温又实在低,这会儿颇有些推不开窗的架势。
凌长云试着攘了几下,雪压得又厚又重,还隐隐看见些冰的痕迹,到底担心雪块下去砸到人,松了手回了沙发。
“统哥,这怎么不弄个推拉式的?”
系统高深莫测道:“复古。”
凌长云拿起昨天还没看完的书:“那应该从下面推,再支根杆。”
系统若有所思:“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