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桌一共六个人,他们每个人面前的筹码都在七八十万以上,只有我最少,不到二十万。
薛平看着我的筹码,面带讥讽说:「你就这点钱也敢坐在这里?」
「没事,输没了我再换。」我淡淡道。
「那你可得小心点!」他从赌桌上拿起一副没拆封扑克牌继续说:「老规矩,炸金花,一人一张,谁点大谁坐庄。」
我见其他人纷纷点头,也点了点头。
薛平拆开扑克牌,随后洗牌。
从他洗牌的手法上来看,有点东西,但他的手法偏向于南派。
蓝道分南北两派,爷爷留下的那本书是北派的,所以我学习的也是北派。
书中记载,南派蓝道善于做局。
通常一张赌桌前六七个人在赌,其中至少有四个人是一伙的。
他们分工明确,放牌,搏心理,拖,还有最重要的就是会千术的那个人。
南派人的千术跟北派不一样,北派讲究的是记忆力跟手速。
而南派却用比较普遍的手法,就是藏牌。
有的人把牌藏在袖子里,叫做袖箭,有的人把牌藏在胸前的口袋里,叫做胸箭。
在他们的局里,如果出千那个人想要换牌,搏心里那个人就会跟你聊天,扰乱你的视线,好利于老千换牌。
他们还有一套成熟的体系,就是提前布局。
比如事先在扑克牌上动手脚,做记号,或者在麻将机里安装电脑版,用电脑控制,想要什么牌就能抓什么牌。
刚才大金链子他们也是属于南派,但他们的千术连入门都算不上。
薛平洗完,把牌放在桌子上,随后用大拇指压住牌的一边,稍微用力就将牌捻开。
「你们先抽吧。」他说。
其他人纷纷伸手抽了一张牌拿在手里。
我知道最大的那一张牌在哪个位置,但是我没抓。
薛平刚刚洗牌的时候已经把一张黑桃a放在了最上面的,那是他为自己留的。
反正抓到什么牌都不会坐庄,我便随便拿起一张。
果然,等所有都抓完后,薛平拿起了上面牌,紧接着他笑道:「看来是我坐庄了。」
他重新洗牌,随后给每个人发了三张。
薛平没看牌,直接闷了一万。
他下家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也没看牌,直接跟了。
眼镜男下家是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长得很帅,穿的也很好,应该也是个富二代。
鸭舌帽笑说:「我最近点子背,还是看看牌吧。」
他拿起牌看了一眼,随后把牌***牌堆:「这破牌,还好看一眼,要么死定了!」
紧接着轮到我,我也拿起牌看了一眼,678顺金。
我把牌翻过来,直接***了牌堆里。
忽然,我发现薛平正在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盯着我。
我心中冷笑,他想用顺金养猪,恐怕是打错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