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身在其中或是与此有干系之人,同样意识到此次不同以往,有的乐见其成,有的惶惶不安。
当朝中重臣也提及此事时,皇上不得不重视起来。
大殿内。
汪全出列奏道:“皇上,关于宁王世子一事不能再听之任之下去。现在不仅是朝中,连百姓都一致倾向于此事要有个定论。臣以为,还是早日拿出章程为宜。”
接着,礼部方尚书进言:“皇上,臣附议汪大人所言。撇开如今的形势不提,单论那两人之间闹得愈发难看,也实在是有损皇家威严,不能再坐视不理。”
皇上的目光落到卫国公身上,“沈爱卿如何看?”
“皇上,恕臣直言,面对着两位宁王世子,臣及家母也实在是无所适从,左右为难,唯望皇上能早日厘清此事。家母能早日托皇上之福,不必再纠结难安。”
卫国公话落,礼部右侍郎陈平紧接道:“皇上,卫国公老夫人年事已高,如今面对亡女血脉却迟迟无法相认,其情也悯。请皇上明鉴,早日圣裁。”
众臣齐呼:“皇上明鉴,早日圣裁。”
皇上的目光掠过陈平,望向众臣,“依众卿所见,此事当如何解决?”
“首先,当问责宗人令。”
汪全此话一出,周御史立即道:“宗人令之责不容推卸,当初第一位宁王之子进京后,宗人令就不该将其安置进宁王府,此举本就是错。没想到第二位宁王之子来后,宗人令竟大错特错地再挂出一块宁王府门匾,简直糊涂至极。不问责宗人令,不足以平息此事。”
“必须问责宗人令,否则如何向朝臣和百姓交待。”
“宗人令难辞其咎,如果不是他肆意妄为,何来所谓的两位宁王世子之争?”
“不错,不仅如此,两位世子之争还将赵侯之子也牵连进来,赵世子至今未在人前现身,不少人猜测其重伤不治,这如何向镇守边强的赵侯交待?”
“从宗人令挂出两块宁王府门匾起,就是对先皇不敬,敢对先皇不敬,就是大逆不道。”
……
众御史及部分朝臣七嘴八舌,群情汹涌,陷入对宗人令的讨伐之中。
汪全气闷:自己不过刚开头,就被这帮人抢去话头,还上窜下跳的,难道问责区区一个宗人令是重点吗?
皇上见此情景,丢下一句“众卿如此激愤,还是待众卿冷静之后再议此事。”后直接起身离去。
眼睁睁看着皇上离去的汪全等人只得躬身相送,而议得正欢的御史朝臣们既不忘跟着口呼“恭送皇上”,也不忘接着讨伐宗人令。
汪全丢给御史中丞一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眼刀,甩袖大步离开。
卫国公经过御史中丞身边时,同样不满地看了一眼。
接着方尚书在身旁停了一瞬才离开,陈平又留下一记这算什么事的眼神。
御史中丞环顾殿内情形,摇头苦笑而去。
往御书房而去的皇上在半道上停下脚步,问洪公公:“赵小子一直未出许府?”
“回皇上,是的。还有,念世子也一直未出王府。”
“周桥不是说两人只是皮肉伤吗?传那两人进宫。”
“是。”